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堅守你的教育良知嗎?
很多時候,剛踏上講臺并且依然還燃燒著教育理想主義激情的年輕人,正是在這樣的艱難抉擇面前,猶豫了,彷徨了,退卻了。如果他一定要堅守他透明的教育理想和純潔的教育良知,那么伴隨他的很可能是孤獨以及來自周圍的冷眼,甚至包括校長的指責。
——我所說的“悲壯”就在于此。
讀者可能已經(jīng)隱約感覺到了,上面那個沉重的“比如”,就是我自己的經(jīng)歷。我是在寫自己。
熟悉我的讀者,已經(jīng)從我的《愛心與教育》中認識了“萬同”,從《李鎮(zhèn)西和他的學生們》中認識了“陳鑫”,這都是讓我和所有老師頭疼甚至有時候感覺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學生。這樣的學生畢業(yè)離開我的時候,從應試的角度看,無論萬同還是陳鑫,并沒有取得讓我感到稍微滿意一點的成績。實際上,從第一眼見到這樣的孩子開始,我基本上就斷定,他的升學是無望的。但是,我依然沒有放棄。我曾經(jīng)對許多老師說過:“明知這個孩子考不上大學,還依然鍥而不舍地愛他,這才是真愛。因為這份愛超越了任何功利!”
要命的是,很多時候在我的班上,這樣的學生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群,乃至全班——我曾經(jīng)教過一個班,是由年級考試成績排名最后的六十三名學生組成。在這種情況下,“堅守”何其艱難!
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九十年代,我品嘗了堅守的孤獨,所以,在1995年7月下旬,我得知我班學生取得了輝煌的高考成績后,卻懷著悲壯的心情寫下這樣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