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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歡迎的老師奧巴馬

美國頂級大學傳奇 作者:丹尼·馮


  

美國現(xiàn)任總統(tǒng)奧巴馬,從1992年到2004年,在芝加哥大學法學院教授憲法學。在學生的眼中,他是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老師,“長得很帥”,博學且幽默,這一秒還在講述一個案例,下一秒開始講解黑幫電影《教父》。在同行教員的眼中,他神秘而且狂妄,從不明確表達自己的觀點,在12年的學術生涯中,奧巴馬沒有發(fā)表任何學術成果,卻拒絕了芝加哥大學提供的終生教授職位。

奧巴馬,美國第44任總統(tǒng),名為貝拉克·奧巴馬,1961年8月出生于美國夏威夷州火奴魯魯(檀香山),他是美國歷史上第一位擁有黑人血統(tǒng)且同年在亞洲成長的美國總統(tǒng)。1991年,奧巴馬以“極優(yōu)等拉丁文學位榮譽”從哈佛大學法學院取得博士學位,回到芝加哥。在哈佛大學,奧巴馬曾任??豆鸱▽W評論》的總編輯,他撰寫的編輯意見給當時的芝加哥大學法學院教授邁克爾·麥康奈爾留下了深刻印象,他提供了奧巴馬在芝加哥大學兼職講師的職位,配備一個辦公室,一個電腦。就是在這臺電腦上,奧巴馬敲打出了后來極為暢銷的自傳《父親的夢想》。

芝加哥大學法學院是全美最好的法學院之一,同美國其他的精英法學院相比,芝加哥大法學院更加保守,相對右傾。在奧巴馬之前,這里從未出現(xiàn)過黑人教授。芬蘭傳奇設計師埃羅·薩里寧設計的法學院大廳矗立在芝加哥南部,和校外黑人區(qū)的貧窮和漠視隔離開來。因為在這里教書,在后來的政治競選中,奧巴馬經(jīng)常被貼上“知識分子、精英”的標簽。

奧巴馬來到芝加哥大學后,開設了三門課,其中最傳統(tǒng)的課程是一門選修課,關于憲法的正當程序和平等保護問題;另一門課關于投票權,追溯美國的選舉法改革,涉及內容包括剝奪黑人的選舉權、明顯種族區(qū)域選舉的公平性、選舉資金法等等。這是奧巴馬最喜歡的一門課程,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一個獨立的研究領域。最后一個課程是關于法律的政治、歷史問題研究會,在這個課程上,奧巴馬編寫了自己的教材。1996年,奧巴馬升任高級講師,這是少數(shù)兼職教學的聯(lián)邦法院法官才能得到的頭銜。期間,他還一直在芝加哥的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

據(jù)學生回憶,奧巴馬教授對于歷史上的人權受侵案件情有獨鐘,他還專門編寫了1919年美國被處私刑的受害者名單,包括美國歷史上第一個因被強奸而割掉耳朵或手指的人,婚前懷孕連累孩子也被處私刑的人,被燒成焦炭的尸體骨頭被一根根叫賣,等等。奧巴馬教授問在座的學生:“有沒有法律手段可以補救以往的種族偏見受害者,而不僅僅是現(xiàn)存的受害者?”

雖然這些論題看起來非常沉重、艱深,但是奧巴馬教授從不輕視學生的智慧,他讓學生也參與進來,一遍遍重述、雕琢那些模棱兩可的答案。一節(jié)課上,奧巴馬還模仿那些愚笨的白人腔調,問:“為什么你們的朋友在房屋建造計劃上爭吵不休呢?”

奧巴馬的課程受到了極大的歡迎,越來越多的學生選他的課。當時流行語是“選奧巴馬的課吧,那里有一個很帥的教授,講解一些奇怪的案例”。他的學生甚至標榜為“奧巴馬迷”。

越來越多的自由派學生來他的課堂上尋求避難,但是一個學生說:“奧巴馬教授并不是一味的自由主義者,如果你想在這里聽到對自由主義的溢美之詞,你會失望的?!?/p>

奧巴馬用挑撥的方式來激發(fā)學生的討論熱情。比如,在一節(jié)課上,他提出了論題:“在種族隔離體制下,黑人的生活更好”、“黑人運動員比白人運動員更優(yōu)秀”。一個當時的學生、現(xiàn)在的大學法學教授回憶說?!八偸遣黄灰?,他認為這些話題值得討論?!钡?,這種不偏不倚的觀點在某些場合就遭人嫌棄了。期間,芝加哥政府準備通過一項法律,為了及時清除可能的犯罪團伙,允許警察解散夜晚無故聚會的人群。芝加哥大學法學院的兩名教授為這個問題爭吵不休,轉向詢問奧巴馬教授的意見。奧巴馬教授一反平日標榜的坦率,表現(xiàn)出了少見的謹慎,苦苦思索,最終也沒有表示支持哪方。一個教授說:“他只是以一種感興趣的心態(tài)參與爭論。”法學院自由派的教授理查德·愛潑斯坦說奧巴馬的性格偏向懦弱,“他是一個聰明的聆聽者、一個睿智的質問者,但是他從來不上臺,從不自己跳舞”。

在學術研究上,奧巴馬同樣也表現(xiàn)得“扭扭捏捏”,在芝加哥法學院的12年間,他沒有發(fā)表任何學術論文。他很忙,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從1996年起,他就開始忙于自己的政治事業(yè),競選伊利諾伊州議員和美國參議院議員。但是,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愛潑斯坦分析說“奧巴馬不想讓自己的名字牽涉政治,總是避免自己的名字出現(xiàn)任何可能被政治利用的學術觀點中。通常的情況是,他發(fā)現(xiàn)問題,你去解決問題”。

芝加哥大學法學院聚集了一群高智商、善于抽象思維的教授,每過幾周,他們就會在教授室的一張圓桌上聚餐,討論彼此關心的學術問題。但是奧巴馬很少參加討論,即使他就在芝加哥大學。在他12年的教書匠生涯中,他進行了5次政治競選,包括三次伊利諾伊州議員和兩次國會議員競選。教書可以讓他得到滿足,得到平靜和工資支票,但是他顯然對“這個地方該不該做腳注”之類佶屈聱牙的學術問題沒有耐性。

2000年,奧巴馬已經(jīng)連任了兩屆伊利諾伊州議員,他想?yún)⑦x美國國會議員。但是在民主黨的提名戰(zhàn)中,他以一票之差敗給了對手博比·拉什。芝加哥大學的教授回憶說,這段時間,奧巴馬看起來異常疲憊,不停地抽煙。當時的芝加哥大學法學院院長丹尼爾·菲謝爾找到奧巴馬,委婉地告訴他“你的政治生命已經(jīng)結束了”,并提供給了他終生教授的職位。這個職位的工資比他在律師事務所、美國國會議員的工資要高出很多,但是奧巴馬拒絕了。兩年后,奧巴馬決定競選國會議員,停掉了在芝加哥大學的課程。2004年,他贏了,正式從芝加哥大學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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