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グ岩路Q了吧?!蹦赣H對江南兮說。
“我來吧?!彼е业氖志o了緊,還以母親一個安心的微笑,便朝我的房間走去。
“我自己可以走。”躲在他懷里,我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難過?
還是更加委屈?
江南兮頓住腳步,臉色又凝重幾許,看了我一眼,徑自走向我的房間,把我放到床上后,問:“褲子在哪里?”
第一次有異性進入這個房間,我渾身別扭,指了指床邊的衣柜:“那里應該有條寬松的棉褲?!?/p>
不多久,他遞給我一條棉褲,我瑟縮著接過,道:“謝謝!”
“等會兒帶你去醫(yī)院?!彼D身,退出了房間。
我把鞋子和褲子一并脫掉,拆了腳板上的紗布,這才發(fā)現(xiàn)傷口裂開了。估計是昨晚清洗得不干凈,有點感染。
再往上看,大腿皮膚被燙紅了一大片,起了幾個大水泡,輕手觸碰也痛得我齜牙咧嘴的。
怕被江南兮看出端倪,我趕快包好腳上的傷口,扶著床慢慢地穿上棉褲,即使這樣,被灼傷的皮膚跟褲管摩擦時,還是疼得我眼里直泛淚花。
等一切都妥當了,拖著腿,我才一步一步走出房門。江南兮一直等在門外,看見我出來了,二話不說走過來橫抱起我,我一時困窘,微微掙扎:“我自己可以走。”
江南兮臉色陰沉,低頭對上我的眼,抿唇低吟:“該死的你可以!”
我理虧,無以反駁。
他抱著我走到母親身旁,微微欠身:“伯母,我?guī)厢t(yī)院一趟,未來幾天我要到國外一趟,就不能前來拜訪了,出國的事情日后我們再商量,好嗎?”
母親瞟了我一眼,笑道:“這事你做主就行,她就麻煩你了!”
江南兮朝母親點了點頭,正欲出門,我一時心急,反手抓上了母親的手臂:“媽……”
母親淡漠了臉色,微微掙脫我的手:“快跟南兮上趟醫(y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