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乘車飛快跑到國會圖書館,翻閱了一些資料,我發(fā)現(xiàn)德國人使用加比斯伯格(Gabelsberger)速記體系。我還發(fā)現(xiàn)有一本1898年出版發(fā)行的雜志花費很大篇幅研究這種速記體系。我取出這種雜志的完整存檔,逐頁翻閱。我看到許多加比斯伯格速記的例子,而且不難在蒂斯摩信中找到這些例子。
描述我的搜索過程只需要幾句話就足夠了,但我確實花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找到我的答案。即便我有答案,但誰又能幫助我翻譯這份加比斯伯格速記文呢?
我眼前的雜志上刊登著許多讀者的自薦信。“我學(xué)習(xí)加比斯伯格已經(jīng)有6周時間,能每分鐘寫50個字……”
我翻閱了該雜志的每一期,記錄下居住在華盛頓里的人的名字和地址。我一共找到了5個人。他們19年前住在華盛頓,找到他們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我迅速在1917年版的《華盛頓電話簿》中尋找這5個人的名字。找了半天,只找到一個。我馬上給此人打電話。我被告知此人就在國會圖書館工作,這讓我大吃一驚。我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找到圖書館的秘書,向他說明來意,他說:“這個人確實在此工作。然而,如果有理由相信這封信是德國間諜寫的重要信息,我反而不愿讓他看到這封信?!?/p>
“為什么?”我問。
“他是個德裔美國人,”秘書回答說,“司法部的人前幾天來過,告訴我此人正受到監(jiān)視?!?/p>
“我希望同他談?wù)?,”我堅持說。
我見到了他,他看見我穿著軍裝,嚇得發(fā)抖。我同他交談了一會兒,給司法部打了個電話,了解到一些情況。他其實沒有任何違反行為,只是在大戰(zhàn)開始前隸屬一個德國人社區(qū)。我覺得這個情況不嚴(yán)重。由于我急迫想翻譯那封信,所以我決定抓住這個機會。我請圖書館的秘書給我們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