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一切有定式,是不是該從中間看透什么,看明白什么,然后悟出什么呢?有跪著的人就必然有趾高氣揚的人,李約本意應該不是如此吧!不過,這也不算是什么大智慧,日有平仄,月有盈缺,人有富貴也有貧賤,重要的是這不單單是“定式”那么簡單。如果說命運是說笑,那么就有必要研究下命和運這兩字的分別,為什么命在前,運在后?因為人們常說“命”是既定的,是定式,我們能做的僅僅是改變“運”的前后左右。這豈不是很悲情?故而能參透這層奧義者無不郁郁而終,更何況多數(shù)人還只是蒙在鼓里。我想這么抽象的定式還是鮮有人懂得的,那么若是拿“旅店”作比喻,恐怕明白的人會多些。為什么沈先生這么寫“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人,結實光滑的身體,長長的臂,健全多感的心,不完全是特意為男子夜來享受的嗎?可是一個有權享受她的男子,卻安安靜靜睡到土里四年,放棄這權利了。其余呢,又都不濟?!币驗樗獙懨靼滓粋€女人應該有的定數(shù)。
女人少了男人,定數(shù)就在這象征著旅店的起點之上。偷情是因為什么?是因為黑貓不守婦道?是因為她空虛她寂寞?我想,隨便你怎么說,沈先生的意思其實是很明顯的。他營造的這個半封閉式的空間,既是為了那些匆匆的過客,也是為了一個身在旅店卻心在遠方的女人。她是個需要完整人生的女人,因為她是個人,人有命在先,她無法保證自己的結實光滑的身體在一雙滿是老繭的熱力的大手之下不會顫抖。她的家不是她的“旅店”。
李約要說的不僅僅是“朱門幾處耽歌舞,猶恐春陰咽管弦”,他更想說的是,“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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