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70年代
輔仁商業(yè)高等學校的美術部在每年3月4日都會定期舉辦寫生旅行,在旅途中,美術班的同學都要合宿。記得在濟福島寫生旅行的時候,我曾經照過一張照片,在那上面,我像佛祖一樣盤坐在毯子上,表情甚是莊重 。
“每一張照片都是我自己一個人?!?/p>
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養(yǎng)成了不拾人牙慧、別出心裁的習慣。
雖然我鐵了心要去弘毅美術大學讀書,但是等到選擇專業(yè)的時候我陷入了非常為難的境地。教我中國水墨畫的洪世昌老先生說我在水墨畫方面很有天賦,建議選報水墨畫專業(yè);商業(yè)學校的老師則建議我選報應用美術專業(yè)。
“以我對自己的了解,我覺得在水墨畫方面我的造詣是很有限的。而且,現在我就讀的又是商業(yè)高中,所以我還是填報應用美術專業(yè)更合適一些。將來往這一方面發(fā)展,即使賺得不多,也總能養(yǎng)得活自己?!?/p>
就在此時,我想要自食其力的獨立精神開始逐漸萌芽了。
大學二年級的時候,10月17日學校宣布戒嚴,我們提早接到了休學令。于是,我就和朋友們一起到畫室給剛入學的新生們授課。賺的零用錢還是不夠用,一到月末就捉襟見肘。雖然可以到附近的小飯館暫時賒賬,但是想到賒欠的錢終究是要還的,就有些舍不得了,于是,我便想出了一個辦法。
我經常光顧的那家雜貨鋪老板對我很熱情,每次我去那里買東西,他都邀請我吃點飯喝點酒再走。索性,每次到了吃飯的時候,我就到那里買一包方便面,而老板會遞給我一碗米飯。這些食物,足夠我充饑了。這是一個既能夠解決吃飯問題,又能節(jié)約花銷的辦法。這的確讓我省了不少錢。
一進入大學,我就得到了一間畫室,在這間畫室里,我可以自己做飯吃。在我搬到這里之前,我已經數不清自己輾轉過多少地方。在首爾寄宿的短短幾年時間里,從在商校就讀高中到后來大學畢業(yè),我總共搬了二十多次家。我都已經成為一個搬家的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