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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節(jié):第十三章 蘇素姑娘(1)

美人在側(cè)花滿堂 作者:花清晨


第十三章 蘇素姑娘

景承告訴她今晚是最后一決,由于慕名而來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萬花樓不得不想出了采用色牌的這種絕招。除了紅色之外,持有其他色牌的客人都是前兩輪敗在蘇素姑娘手下的客人。第二輪勝出者共有三名,所持色牌的顏色便是紅色,而他便是其一,若是今晚最終的勝出者是他,那么便可以與那花魁共度春宵。

其實說白了,就是換個花樣為姑娘開苞罷了。

不過,能引出這樣的場面,還是得要這位花魁才貌雙全才行。

自進入二樓的雅室,美仁便開始佯裝一名風流倜儻的浪蕩子,不停地占著兩把“名琴”的便宜,引得兩把“名琴”輪流尖叫著跳到景承的懷里,對著景承嬌嗔:“三公子壞死了,帶來的向公子更壞?!?

美仁望著繞梁、綠綺兩把“名琴”,目光在兩人胸前那被她弄開的衣襟之處流連,一邊壞壞地笑著,一邊輕啜著口中的好茶。

收回了目光,透過雅室的窗欄,她又瞟了一眼對面樓梯的出口處,那位蘇素姑娘應該會是從那里出來。

這回,換了號鐘與焦尾坐在了她的左右側(cè),她在兩把 “名琴”的盛情邀請下又開始了行酒令。幾番下來,卻一直是兩把“名琴”在罰酒,兩位美人兒的臉頰微微泛著紅,煞是好看。

算了,兩位美人陪玩了半天,也挺辛苦的,當是給她們面子,她輸一次好了,微笑著端起面前的酒盅輕啜了一小口后,分別在兩個美人的臉頰之上輕啄了一口,引得兩位美人嬌嗔不已。

從一進這雅室之內(nèi),景承便一直盯著美仁與四位姑娘嬉戲,眼前的情形讓他困惑,微微瞇了瞇眼,一邊啜著茶,一邊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美仁在對上他疑惑的目光之后,回以他燦爛無比的笑容。

這時,樓下嘈雜的淫糜調(diào)笑聲戛然停止,突然人群中又暴出了一聲:“快看!蘇素姑娘出來了!蘇素姑娘終于出來了!”

緊接著,人群之中傳來了異樣的驚呼聲。

抬眸,美仁望向了對面樓梯上正緩緩走下去的女子。在看清了她的容貌之后,驟然間,美仁握著酒盅的手微顫,笑容僵在了臉上,面色黯了下來。

怎么會是她?

回身舉步,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

似乎再找不到比這更好的詞語來贊許眼下的她了。

她一張嫵媚精致的臉龐艷若桃李,十分誘人,發(fā)髻高聳,露出雪白修長的脖子,嫩滑的肌膚白里透紅。一襲月牙白的衣裝,將曼妙的身姿展露無余,胸前如兀峰聳立,細腰盈盈,不盈一握。

一陣輕盈悅耳的鈴鐺聲隨著她的蓮步輕盈,悠悠蕩蕩,聽起來,出奇的美妙和魅惑。皓腕輕搖著綢扇,帶出的陣陣襲人馨香,讓人迷醉。淡覷眾人一眼,那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風情一笑,要將在場所有男人的魂魄都給攝了去。

只見她緩緩欠身,向眾客作了揖,紅唇輕啟,含嬌細語:“蘇素讓各位久等了?!?

眾客猶如失去心智一般,臉上滿是傾慕之色,爭先恐后地嚷著:“無礙,無礙。”

“蘇素愿為各位輕彈一曲以表歉意?!闭f罷,她便坐于之前四絕美人之一所奏的琴前,皓腕微動,手指輕撫,琴聲緩緩流動。初始如潺湲滴瀝,繼而如幽泉出山,琴音高處清冷如冰雪凝漳,低回卻含瑟瑟情傷。

起身走向二樓雅室面對大堂的窗欄前,美仁聆聽著那悅耳怡人的曲子,凝視著樓下大堂中央那位在不停微笑、人稱絕色的花魁“蘇素”姑娘,美仁抿了抿唇,一口飲盡杯中酒,垂手之際,恨不能將手中的杯盞捏碎。

再見到她,美仁仿佛又見著十年前初見時的悅姨,那個妖艷絕倫的悅姨。

“三公子,你看向少公子,蘇素姑娘一出現(xiàn),他便忘了我們姐妹幾個的存在,真是讓人好生心寒呢?!本G綺的聲音柔媚酥骨。

聞言,美仁轉(zhuǎn)身走至綠綺的身旁,輕捏了她的下頷,笑道:“這么快就吃醋了?難怪你要被人搶了招牌,花魁可不是人人都能當?shù)?。乖,我的美人,來喝一口酒,解解氣。?/p>

美仁順手倒了一杯酒,攬過綠綺,便要喂她。綠綺不依,推開美仁的手,嬌嗔:“噫,向少公子最壞了,又欺負人家。”

沒由地打了個冷顫,美仁只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曾經(jīng)在倚笑樓里待了那么多年,她也從未覺得這么汗毛豎立。

“那,綠綺姐姐想怎么樣?莫非是想我下去贏了那個花魁,替你出一口氣?”美仁誘引地問著綠綺。

在見到她的那一剎,美仁便明白悅姨何以給了她萬花樓三個字。她一直困惑,何以悅姨不在的地方,卻總是先她一步知道某些事情的前因后果,讓她總是依賴她。

要想弄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來她今晚必須使出渾身解數(shù),會一會她,若是讓其他男人勝出,無疑扇了她一記耳光,有負于悅姨的重托。

怡素,悅姨唯一的女兒。

要說她怡符衣是怡家一個異類,那么怡素便是怡家的另一個異類。

“噫,向公子這么說,還不是垂涎蘇素姑娘的美貌。”綠綺不依。

美仁調(diào)笑著回應:“哪有?”

這一句“哪有”,立即引來了其他三把“名琴”的嬌嗔。

驀地,許久未曾開口說話的景承從懷中掏出一面紅色的木牌放在桌上,對著美仁邪佞地一笑,道:“你喜歡她?好,那我成全你,不過能不能與她共度春宵,就得要看你的本事了。也讓我開開眼界,你究竟有何本事。”

他對這小子也開始好奇起來了。

論武功,這小子的武功不弱;論調(diào)戲女人的本領,這小子的手段很高明。

號鐘與焦尾在行酒令上鮮少有輸給客人的,今晚兩人竟連著輸給這小子,被灌到開始有醉意。一連串的舉動,讓景承越來越注目,這小子不似那種第一次進入青樓的客人,反倒是像久經(jīng)煙花之地的浪蕩子。

那位蘇素姑娘的確是人間不可多得的絕色,之前他不費吹灰之力勝了前兩輪,得以進入這最終一決,無疑也是想征服這位高傲的花魁。

不過,眼下他對這小子的興趣卻更甚那蘇素姑娘。既然這小子對她有興趣,他可以割愛,能帶這小子來這里,就是為了讓這小子將視線從二哥身上轉(zhuǎn)移,若能達目的,割一次愛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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