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事情傳到他耳里就變樣?美仁一時語塞,突覺與他無法溝通,也懶得爭辯,于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下了逐客令,“算了,算了,不想跟你吵,我很累了,我想休息,若是三公子沒事,便請出吧?!?/p>
“你跟我來?!本俺胁怀运且惶?,猛地拽過她的胳膊,拉扯著她就往屋外走。
“喂,你干什么?給我放手!”美仁掙扎了半天,才掙開景承的一雙魔爪,跳離他,隔了一張圓桌。
“既然有膽子喜歡我二哥,沒膽子承認自己有龍陽之好,還把一切罪過全推到我二哥頭上,你真太陰險了。”
“喂!你亂說什么啊?誰喜歡你二哥?誰有龍陽之好?你簡直莫名其妙!”居然說她喜歡明景升,還有龍陽之好?從哪兒看出她有喜歡明景升了?何況那人還是他同父異母的二哥。簡直荒謬至極!
“那晚,我就覺得你很有問題,二哥還死命地護著你。卻沒料著你是個沒心沒肺的小人,你給我過來,既然敢做,就要承認,一定是你勾引我二哥的。你給我過來?!本俺胁灰啦火?,上前又拉扯美仁。
“你……你瞎說什么?什么我勾引他?要不是你給他下藥,他會變成那種樣子?最重要的是,還連累了我被他咬傷,這口怨氣我找誰去出?找你?你天天躲在萬花樓里?;钤撍姑?!” 美仁真是要被氣死了,為何明家的人都這么難纏又不講理?坐在桌旁,氣得她倒水的手都在抖。
“臭小子終于你承認了?終于承認你是有心害我二哥的?”隔著桌子,明景承指著美仁的鼻子斥責。
“什么我有心害他?說起來,有心害他的罪魁禍首是你明景承。他跪在祠堂里什么都不肯說,是為了誰?你自己心知肚明,跑來找我出氣。簡直有病!”一想到這個她就有氣,原以為她終于報復了,可笑的是她反成了景升隱瞞事實真相的障眼法。
“我會給他下藥,還不都因為你?!?/p>
“笑話,怎么又關(guān)我的事?是你自己齷齪,還賴在別人頭上?!?
“你這個臭小子,你給我過來,去跟我爹解釋清楚,去給我二哥道歉。”
“不去。我沒什么好解釋的,更不可能去道歉?!?/p>
“臭小子!”景承掀了桌子,出手極快,再度擒著美仁,在美仁怔住的那一剎,他便以手扣住她的脈門,讓她動彈不得。
美仁大驚,看來這個整天混萬花樓的紈绔子弟,絕非像表面上這么簡單。他與明景升不同,脾氣比明景升要火爆得多,動不動拆桌子、拆板凳的,整個明家甚至明經(jīng)堂他都不放在眼里,若是把他惹毛了,她在這明家肯定就別想安生待下去。
所謂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想至此,她立即換了一張楚楚可憐的嘴臉,委屈道:“承哥哥,你的手勁很大,捏得我的手很痛,你松手好了,我知道錯了,我隨你去就是了?!?/p>
望了一眼眼前楚楚可憐的一張悄臉,還有那溫言軟語,景承莫名地心軟了,改輕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帶出屋子。
握著美仁的手腕,景承輕輕地摩挲了幾下,這小子的手,腕白肌紅,細圓無節(jié),比起萬花樓的姑娘,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有那一張明艷動人的面容,怎么看都比女人還女人,難怪二哥會著了這小子的道。
出了屋子,侍書與奉劍兩人驚愕地看著兩位難伺候的少主出來,尤其是那向少主的手還被三公子給牽著,二人不敢多想,便識相地垂著頭。
從奉劍手中接過遞上來的傘,景承拽著美仁,撐著傘,便往祠堂大步邁去。
在未到達祠堂之前,景承對二哥身上所中的媚藥是怎么解的很困惑。二哥所中的媚藥,是他從百花樓里得到的合歡散,除了催情之外,還會讓人四肢發(fā)軟,任由人擺布,多為江湖上一些下三爛用于對付會武功的人,而他明景承,因為一個玩笑,也做了回下三爛。
對于這種媚藥,除了男女交合或是服用解藥之外可解,便是以內(nèi)力驅(qū)除。他看了看身旁這個身無幾兩肉的小子,怎么也不像是能以內(nèi)力為二哥驅(qū)除媚藥之人。據(jù)下人回復,二哥除了受罰之外,沒什么異常,想來那藥是昨夜解了。那么會不會是這小子真的和二哥……
終于,他忍不住地問了美仁:“小子,昨夜,你真的與我二哥上了床?”
美仁驟然愣住了,翻了翻白眼,既而怪叫:“你到底在想什么?真是齷齪?!?/p>
景承也沒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們倆沒做過那種事,他體內(nèi)的催情藥怎么可能解了?”
這一問,讓美仁啞口無言,若她說了是她幫景升以內(nèi)力驅(qū)除的,定會惹來他的懷疑,想了半天才反譏一句:“關(guān)你什么事?你有病的才給他下藥?!?/p>
“還不都因為你?!?/p>
“怎么又扯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