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一年的研究生課程學得很好,因此我決定接著去上倫敦經(jīng)濟學院。幸運的是,我找到了一位真誠的伙伴,與我共同前往求學。在哈佛大學學習研究生課程的那一年期間,我認識了同住在艾略特樓的比爾·沃特斯-他的父親在明尼阿波利斯經(jīng)營一家制造公司。我發(fā)現(xiàn),比爾也計劃第二年去倫敦經(jīng)濟學院。我們成了好朋友,決定在倫敦同住一個宿舍。
1937年9月下旬,在我們乘船離開紐約的頭天晚上,幾個朋友在飯店里為我們餞行。參加的人有本吉·弗蘭克林、迪克·吉爾德,還有瑪格麗特·佩吉·麥格拉思。我和佩吉一直相處得十分愉快,但當時還只是把她當做一個好朋友。晚餐的時候,比爾坐在佩吉的身邊,佩吉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我們在特等客艙里安頓下來以后,他說:“你還在等什么?你為什么不娶佩吉?”他的話著實讓我吃了一驚,但不知怎的觸動了我的內(nèi)心。一到倫敦,我就給佩吉寫了一封信,令我欣喜的是,我很快得到了回復。這個稀松平常的開始,產(chǎn)生了后來60年中對我來說意味著一切的關系。
我父親與倫敦經(jīng)濟學院的關系(勞拉·斯佩爾曼洛克菲勒紀念館和洛克菲勒基金會多年來向倫敦經(jīng)濟學院捐獻了可觀的資金)幫助我解決了在倫敦的住宿問題。父親認識倫敦經(jīng)濟學院的院長貝弗里奇,他正要退休,準備去倫敦大學擔任學院院長。我根據(jù)父親的建議,給貝弗里奇寫了封信,他提出讓我們租用他在中殿律師學院(MiddleTemple)榆樹堂(ElmCourt)里的公寓。中殿律師學院是著名的律師學院之一,正好偎依在倫敦市古城墻的里面,位于黑修士大橋和艦隊街之間。
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住在倫敦的中心,距離倫敦經(jīng)濟學院走路只需要10分鐘時間,而且是幸免于1666年倫敦大火的為數(shù)不多的伊麗莎白時期建筑之一。公寓相當小,但有兩間臥室,一間餐廳、起居室和廚房。最妙的是,貝弗里奇把他的洗衣女工萊利留給了我們。她同意為我們做飯,并整理我們的房間。事實上,除了為我們洗衣服外,她什么都承擔了起來!萊利實在是太能干了。有了她,我和比爾就能款待我們的客人,就能生活得舒舒服服。
不幸的是,我和貝弗里奇之間的密切關系在某些方面使我的日子更加難過了。正如我在給我父母的信中所說的,貝弗里奇“絕對屬于已經(jīng)過去的世界,實在不為絕大多數(shù)人所欣賞……大多數(shù)問題都源自微不足道的嫉妒和學院當局的政治斗爭。盡管如此,正是由于我和他是好朋友,所以人們在看待我的時候總是帶有一些懷疑”。
這并不是我最后一次因為這種特殊的,或者說是有爭議的關系而遭受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