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木偶燃起了我研究社交策略的興趣
當我為不同產品、不同行業(yè)和不同領域的三個問題大惑不解的時候,一次重要的頓悟讓我將這些問題聯(lián)系在了一起,我的頓悟產生于一次我在賓館房間拿著電視遙控器換臺的時候。突然,我在電視上看到了莎麗·劉易斯,一位著名的木偶劇演員。她吸引我的原因有三個:首先,此時此刻她不是在給孩子們做娛樂節(jié)目,而是通過美國有線電視媒體C-SPAN在國會現(xiàn)場進行直播表演;其次,她用了木偶道具——“羊排”(當然這并不是國會上首次出現(xiàn)的木偶道具);第三,羊排木偶正在對國會議員的問題作出回答。
在她孩童般的“羊排音”中(具有劉易斯獨特的布朗克斯口音),“羊排”說:“有暴力色彩的電視節(jié)目對孩子們的負面影響很大,所以應該受到管制?!币晃粐鴷h員問道:“劉易斯女士,你同意‘羊排’的觀點嗎?”這個問題引發(fā)了旁聽席上聽眾1.6秒鐘的笑聲,引發(fā)了其他議員3.5秒鐘的笑聲,而問這個問題的議員本人更是經歷了7.4秒的尷尬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
這種轉換,除了讓我對民主黨的命運感到擔憂之外,也很自然地讓我思考起了一個問題:一邊是一個有著自己的外貌和聲音的人,一邊是另外一個人——即使只是一只木偶,也有著自己的外貌和聲音。為什么不應該詢問他們各自的觀點?或許,我們認識和對待他人與我們認識和對待事物(比如木偶)可能出現(xiàn)的絕對界線比我們所認為的更模糊。
據我所見,用不著受任何驅動,人們會自然而然地將這只木偶當做人并給予它社會性的對待。我決定將這種觀點用于解釋之前出現(xiàn)的對待技術看似不合邏輯的行為。我先從人人唾棄的曲別針小人入手,如果我們將人們和曲別針小人的關系看做社交關系,你會如何評價曲別針小人的行為?肯定就一個詞:糟糕。它待人既愚蠢又健忘,每次用戶鍵入“親愛的……”的時候,曲別針小人就會機械地回應:“我看到你正在寫信,需要我提供一些幫助嗎?”不管用戶之前已經關掉過多少次,對用戶的問題,曲別針小人只會提供一些毫無幫助的答案;而當用戶重新表述問題時,它仍然會給出類似的毫無幫助的答案。不管用戶和曲別針小人已經有過多少次“溝通”,它永遠都記不住用戶的名字和偏好。事實上,曲別針小人清楚地告訴了用戶,它從來就不想了解他們。如果你把曲別針小人當做人來看待,你對它產生厭惡、咒罵之情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為了改變曲別針小人這令人討厭的習慣,或者讓它了解用戶對更先進的人工智能技術的具體需求,我們花了大量時間進行設計和開發(fā)。為了讓微軟公司了解如何通過小小的改動讓曲別針小人變得受歡迎,我需要一套更簡單的方案。我查遍了各種社會學著作,想從中找到一些適用于那些不受歡迎的人與別人交朋友的簡單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