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xué),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感染?!卑仔≈刍挪粨衤罚髦豢蔀槎鵀橹貏裾f,“如果我感染了,早就死了,還能活到現(xiàn)在嗎?你看,我一點精神錯亂發(fā)狂的癥狀都沒有啊?!?/p>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你沒事,但是我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鄙倌晔炀毜貙⑨?biāo)幬脶樛仓?,“抱歉,要恨就恨你生在一個錯誤的時間吧,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大家好。”
綁住白小舟右手的鐵絲系在下面的鐵釘上,也許是年代太久,鐵釘松動,她忍住痛,將釘子拔了出來,就在少年轉(zhuǎn)身的剎那,她一揮手,在少年臉頰上抓出幾道血痕。
“如果我感染了,現(xiàn)在你也感染了。”白小舟沖他喊,“你是不是也要殺了你自己?”
少年后退兩步,恐懼地撫摸臉上的傷口,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剛剛被宣布了死刑:“不,不……”
白小舟乘機去解另一只手腕上的鐵絲,少年咬著牙,沖過來抓住她的手:“我本來想讓你死個痛快,看來你不領(lǐng)情。既然這樣,我就讓你活生生被化生黑水?!闭f罷,將針筒一丟,拿起一把手術(shù)刀,“只要在你身上劃出幾道口子,讓血流出來,再用化尸水一噴,你就會像火上的蠟一樣熔化。”
他以為白小舟會求饒,但她只是死死地盯著他的臉頰,眼睛里滿是不解、驚詫與恐懼。
臉頰刺痛,他睜大眼睛,摸了摸傷口,觸感令他心驚,他側(cè)過臉去,看見映在窗戶上的自己的臉,傷口皮肉外翻,里面的肌肉發(fā)黑,紅腫與糜爛開始蔓延。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發(fā)瘋似的喊,“你對我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白小舟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是感染了那個‘情緒病毒’?可是為什么她沒有事?
她看著自己染血的指甲,一種可怕的想法在她腦海里蔓延。
難道,少年傷口飛速惡化,是她造成的嗎?
“就是這里?”瞿思齊看著面前這座廢棄的倉庫,問秦哲銘。秦哲銘點頭,兩人朝大門沖過去,葉不二攔住他們:“要不,還是等司馬老大的增援吧?”
話音未落,就聽見門內(nèi)一陣尖叫。
“等他到了,小舟就沒命了?!宾乃箭R一腳踢開大門,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撲面而來,“郭青槐,快住手!”話說到一半,他忽然愣住了,白小舟還躺在桌上,滿臉驚恐,少年捂著臉,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小舟,你沒事吧?”瞿思齊連忙給她松綁,白小舟渾身發(fā)抖:“快,快叫救護車,送,送他去醫(yī)院,否則,他,他可能……”
秦哲銘握著一根棒球桿,將郭青槐拉起來,頓時臉色大變:“你的臉!”
“救我?!鄙倌晗蛩斐鍪?,眼中滿是絕望,“求求你,救救我?!?/p>
他的臉上布滿了腫瘤一樣的紅瘡,孳孳冒著黃水,散發(fā)出令人惡心的腐臭味。
“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是我?!卑仔≈勰樕珣K白如紙,“是我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