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得只剩短袖T恤的蕭逸祺一手抓著籃球一手提著書包,眼神復雜地看著寧遙:“有必要這樣自己說自己嗎?”
“???”他在說什么?
“雖然那封假信也許會讓你覺得被欺騙了。但是……”
“我不是王子楊。”
“……什么?”
“我說我不是王子楊!我只是代她把信還你!”
“見鬼?!蹦猩粤艘槐铮行阑稹啊悄銓戇@個算什么?”
“……”寧遙一怔,“……你管不著??!”
“你們女生真是莫名其妙?!备纱嘧吡诉M來。高個子。把光線掩去一半。
“還不是你搞的事!”
“就算是——” 蕭逸祺找著話反駁,“就算是,也沒必要……這樣說別人吧。”
寧遙眼睛散開一圈。
那些東西,厭惡著它們,同時又倚靠著它們存活。好象變成了佝僂的老巫婆,不知該做什么表情,說什么話反駁。終于身體內(nèi)部的黑洞開始發(fā)揮最大的威力,像要把一切都吸進去。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蕭逸祺被女生的神情悶住了,閉上嘴。干坐在一邊。過一會感覺到邊上強烈的顫抖,才真的慌了神。
“喂!我可沒說你什么啊,又哭,哭什么哭啊?!?/p>
“你走——”
“喂。有人啊?!?/p>
感覺到男生捅過自己,寧遙憤怒地睜開眼睛:“干什么!”
接著,她在窄道的盡頭,看見一個熟悉人影的出現(xiàn):“王子楊……”
寧遙好似被拔走了插頭那樣一動不能動。
“寧遙。我來找你的?!迸鏌o表情地說著話,“不過,你能告訴我那行藍色的字,寫的是內(nèi)容么?”
像是成熟期的蒲公英,只消一點點氣流的不安定,就會帶走所有的種子。
寧遙動了動嘴,要開口的時候,視線被人攔住了。
背朝自己的男生,距離近到似乎目光往返也來不及。身上散發(fā)著汗水健康的咸味,頭發(fā)的末梢因為濕透而小搓粘在一起。衣服沿著蝴蝶骨貼緊。隨后是他的聲音在那一面?zhèn)鞒鋈ァ?/p>
“這是我寫的?!踝訔罨钤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