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波斯尼亞方面的專家,”他繼續(xù)道,“但她說她是從薩拉熱窩來的。”
“她有沒有說她是怎么來愛丁堡的?”
“我沒有問。”
“您介意現在去問她一下嗎?”雷布思示意沿著走廊走回去。兩人并肩走著,科爾洪的眼睛一直盯著地板。
“薩拉熱窩被戰(zhàn)爭摧毀得很厲害?!彼f,“哦,對了,她二十二歲,她告訴我的?!?
她看起來比這年齡要大一些。也許她真是二十二歲,也許她在說謊。但是當會談室的門打開,雷布思再一次見到她時,他驚訝地發(fā)現她的面孔根本還未成型,于是又在心里把她的年齡下調了幾歲。她看見他進屋,一下子站了起來,好像要向他沖過去的樣子。他立即舉起一只手比了一個禁止的動作,指指椅子。她又坐下來,雙手捧著一杯加糖的紅茶,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她可是你的仰慕者?!蹦莻€女警察說。這就是當時在廁所時的那個警察,名字叫埃倫·夏普。她坐在屋內的另一張椅子上。會談室的空間不大,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就填滿了。桌上放著兩臺錄像機和一臺雙卡錄音機。攝像頭掛在一側的墻上,俯視著屋內。雷布思示意夏普把椅子讓給科爾洪。
“她有沒有說自己的名字?”他問這位學者。
“她說她叫坎迪斯?!笨茽柡榛卮稹?
“你不相信?”
“這可不是很符合職業(yè)倫理,警督?!笨驳纤拐f了些什么。“她說您是她的保護者?!?
“我要保護她什么呢?”
科爾洪和坎迪斯又說了幾句,語調古怪而含混。
“她說,一開始您保護她不傷害自己。她說現在您必須繼續(xù)下去?!?
“繼續(xù)保護她?”
“她說現在她是您的人了。”
雷布思看著學者,學者的眼光凝在坎迪斯的手臂上。她已經把滑雪衫脫掉了,露出里面的螺紋短袖襯衣,可以看見衣服下面的胸部。她赤裸著的胳膊交疊著,但是上面的抓傷和割傷實在太明顯,根本無法掩飾。
“問她這些傷是不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科爾洪磕磕巴巴地翻譯著?!拔冶容^擅長文學和電影方面……呃,這個不太……”
“她說什么?”
“她說是她自己弄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