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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后,裴中愷做完松骨和中醫(yī)按摩便拖著懶散的步子回到酒店的房間,開門的時候想到昨晚那個女人究竟是怎么摸到自己床上的,看一眼自己的房間號是618,那女人倒有可能是613或者616。裴中愷踱了步子走到這兩個房間門前,附耳聽了一下,并不見有什么聲音,想著昨晚的荒唐,心里突然一緊直接拐了出去重新進了電梯。
樓下的酒吧里,燈影搖曳,裴中愷徑直坐到吧臺前,側(cè)了身子看舞池里的各色人等。
旁邊有人湊了過來,“不想請我喝一杯嗎?”
裴中愷回頭看,是一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子,長得漂亮,頭發(fā)卻削得極薄,耳朵上掛了兩個璀璨的圓環(huán),正斜睨了眼睛看他,裴中愷笑一下,招了酒保拿了一杯酒。
“作為回報,我邀請你去跳舞?”女子喝干酒杯。
裴中愷和那女子下了舞池,正是迪士高的音樂,女子款擺身軀,幾乎是貼了裴中愷的身體扭動,年輕的身體很美好,酥胸微露,隱隱約約。裴中愷的襯衫領(lǐng)口敞開著,也晃動了身體配合著音樂,神情疏懶性感。再回到吧臺,陌生的男女已經(jīng)熟稔得像是朋友。
“我叫小米,我該怎么稱呼你?”女子舔舔上嘴唇,兩眼像貓咪一樣蠱惑著眼前的人。
裴中愷知道這意味什么,轉(zhuǎn)了杯子,他并不是什么人都要的,眼前的女子不是善類,他裴中愷不想沾?!斑@個地方是最不需要知道名字的?!?/p>
“哦,是這樣,你請我喝了百利酒,那我就叫你百利先生嘍?!迸硬⒉灰詾殁琛?/p>
“來玩?”女子又問道。
裴中愷不置可否。
“這個城市也就這個季節(jié)還好一些。跟所有的城市一樣,最好玩的都是夜里,比如酒吧里,比如現(xiàn)在……”話到最后帶了挑逗。
裴中愷挑眉,覺得精神不濟,“我是受苦人一個,沒有時間享福,先告辭了?!?/p>
那女子沒想到裴中愷會在氣氛最曖昧的時候戛然而止,臉上有一絲難看問道,“怎么不叫我小米?”
“這個地方不需要記住名字,不是嗎?”裴中愷起身招呼了酒保記帳,然后不回頭地走掉。那女子搶過酒保的記賬簿看到一個名字,618房間裴中愷。
裴中愷離開酒吧直接去了室內(nèi)泳池,這里的泳池據(jù)說是引了溫泉的水,水質(zhì)不錯,沒有刺鼻的硫磺味道,水溫正好,裴中愷在水里緩緩地游了幾圈,在溫泉的作用下頭上很快沁出一層薄汗,感覺舒服很多,圍了浴巾坐到旁邊的躺椅上。
“中愷,怎么有空來泡溫泉???”從池子里出來一個人,到桌子邊摸了眼鏡戴上。
裴中愷看是主辦方的一個負責(zé)人,笑道,“余主任,你是大忙人,騰出功夫休息一下可真是難得?!?/p>
“好不容易喘口氣啊?!庇嘀魅魏瓤谧郎系牟瑁斑@是我們第一次舉辦這樣的國際性會議,邀請國外專家和學(xué)者到來還是其次,關(guān)鍵是今天的雙語翻譯,我可是一天都掉著心啊,還好,一切順利。唉,中愷你以前是學(xué)英語的,覺得翻譯怎么樣?”
“那幾個翻譯專家的水平很是了得,余主任哪兒找來這樣出色的翻譯人員?”裴中愷想起了那個漂亮的聲音。
“也是別人推薦的,一個外語系的教授推薦了一個行內(nèi)很出名的公司,果然不錯?!庇嘀魅握嬲厮闪丝跉?,“唉,你看那邊那個女孩子,就是我們這次會議的首席翻譯,看不出吧,年輕得很,當然也很漂亮?!庇嘀魅沃钢竸倧呐e方向走出來的一個女子。
裴中愷看過去,一個女人穿了一身綠色泳衣,長發(fā)綁成一條麻花辮,手里拿了一條白色的浴巾向泳池走去。裴中愷的心“怦怦”地急速跳了幾下,是那個摸到他床上的陌生女人。
顧許幻卻沒有意識到現(xiàn)在一雙男性的目光在密密注視著她。她的出差一般很簡單,工作,睡覺。今天留下來實在是不得已,身體的某處讓她一天心神不寧。早晨從浴室出來后,顧許幻便冷靜地上網(wǎng)查詢了如何防止意外懷孕的信息。雖然表面冷靜,心中還是擔心:一是不打算生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二是這樣一個濫交的男人會不會有不可告人的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