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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周公吐哺 天下歸心(2)

毛澤東和他的父老鄉(xiāng)親 作者:趙志超


見于我1915年日記,如:

四月四日:潤之來,閱其日記,告以讀書法。

十一日:子升、潤之及焜甫至,講讀書法。

十八日:潤之、少青及執(zhí)欽相繼至,共話社事。

二十五日:潤之來,告以在校研究科學(xué)之術(shù)。

五月九日:潤之至,稍話讀書事。(黎錦熙注:查我上一天即八日之記,日本已于昨日即五月七日下哀的美敦書矣!”故九日對“讀書事”只是“稍話”。對于袁世凱與日本簽訂的賣國“廿一條”的消息是詳談的。當(dāng)天下午日記云:“公報號外,北京電,交涉已和平解決矣。”“四十八小時屆滿,無恥地屈服了。于是群情大憤。”毛主席寫了“五月七日,民國奇恥,何以報仇,在我學(xué)子!”于他所看的書上。)五月三十日:焜甫、潤之至,又晤季范(王邦模之號,一師校監(jiān)學(xué))久談改造社會事。

七月十一日:章甫同潤之來,問“小學(xué)”(即語言文字學(xué)的舊稱)功夫做法。余謂宣讀《說文段注》……十三日,夜歸,與潤之、章甫說讀史法(時放暑假,兩人都離校住宿《公言》雜志社中)。

十五日:與潤之說研究法。

十九日:與潤之、章甫說讀書自習(xí)法。

二十日:收拾《公言》雜志社編輯室。坐門間,閱《群學(xué)肆言》、《繕性》篇竟,甚爽適,潤之亦移坐此室。

二十一日:與潤之、章甫講學(xué),告以精讀《繕性》一篇,以自試其思考力及學(xué)識程度。

三十一日:晚,在潤之處觀其日記,甚切實(shí),文理優(yōu)于章甫,篤行兩人略同,皆大可選,宣示之以方也。

八月八日:晚歸,與潤之談學(xué)與政,以易導(dǎo)(謂易于引導(dǎo)群眾)為佳。

十一日:晚歸,與潤之久談讀書法,謂須與校課聯(lián)貫。

十四日:晚,覽潤之日記于焜甫處,焜甫前日來此住,預(yù)備考試。潤之昨日之校矣。章甫則任一師附小級任去。

十五日:潤之、焜甫至,為論讀書法于焜甫處。

二十九日:子升、潤之至,談學(xué)頗久,平子(張平子,《公言》雜志杜同事)偕,時正組辦湖南《大公報》,九月一日創(chuàng)刊,同日我動身來北京。

據(jù)以上日記及有關(guān)人士回憶,可以看出在此期間,毛澤東與黎錦熙過從甚密,二人推心置腹,無所不談,且黎錦熙對毛澤東的學(xué)識、品行十分推崇和賞識。

1915年9月,黎錦熙應(yīng)北京政府教育部之聘,前往北京,擔(dān)任教育部教科書特約編纂員(后改編審員)及文科主任。此時,毛澤東仍在湖南第一師范求學(xué),兩人雖然相隔千里,但仍鴻雁傳書,音訊不斷。

在這些書信中,毛澤東所談?wù)摰膯栴},范圍相當(dāng)廣泛,從國家大事,到哲學(xué)思潮、人生觀和世界觀、求學(xué)方法、身體鍛煉,直到“挽救天下之道”,無所不及。由于誤傳黎錦熙被袁世凱所羅致,毛澤東在1915年11月給黎的一封信中,懇切地勸誡道:“袁氏方今惡聲日高,正義蒙塞,士人丁此大厄,正當(dāng)龍潛不見,以待有為,不可急圖進(jìn)取也。”由此可見,這位22歲的讀書青年,是何等嚴(yán)肅地在思考許多重大的政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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