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晚上也沒有什么特別,三個人在燈下吃著晚餐,聊一些熱門趣事,人都只生活在表層,越庸俗越快樂。
喬喬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她的手機(jī)放在沙發(fā)前的茶幾上,喬喬放下飯碗和筷子,走到沙發(fā)前接電話。
不一會兒,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嚴(yán)厲,她說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再打過來我就報警!說完,她大力地關(guān)上了手機(jī)。
坐在餐桌前的蒲刃和幽云都有些吃驚,他們一起微張著嘴巴看著喬喬,但是很快,蒲刃拍拍幽云的肩膀示意她安心吃飯,自己站起來走到沙發(fā)前問喬喬怎么回事。
喬喬說還是那個騙她說知道馮淵雷事件內(nèi)幕的人,她對他的聲音有特殊感應(yīng),又來騙錢了,說上次是因為害怕只好先試探一下,這一次是真的要告訴她內(nèi)幕。喬喬氣急敗壞地說道,前兩天我在上班,居然打到辦公室來了,你說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蒲刃心想,這個人也許知道點什么,否則這么隱秘的事他不可能有所耳聞,說不定是馮淵雷案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上一次騙到的錢肯定都花完了,對于容易得手的人,騙子自然是念念不忘的。
所以蒲刃對喬喬說道,他待會兒還會來電話,你就跟他說,真正的當(dāng)事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就坐在你的對面,雖然他要價很高,但是你決定相信他。
就這么說嗎?
就這么說。
他還會來電話嗎?
我覺得會,他一定很缺錢,不然不會又來找你,你想想成功的概率幾乎是零他都要試,這說明他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
然而整整一個晚上,喬喬的手機(jī)再也沒有響過。
要不然給他打過去吧?喬喬說道。
當(dāng)然不行。蒲刃立即回道,但并沒有解釋什么原因,在他心里是想賭一把,賭這個利令智昏的家伙一秒鐘失常,還是那句話,人的意識出現(xiàn)錯亂比光速還快,否則還會有禍從口出這件事嗎?
還好喬喬也不多問,只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差不多快十點半鐘了,蒲刃決定離去。他對喬喬說道,接電話的時候記得放點兒音樂,公共場所不可能像家里這么安靜,而且……蒲刃繼續(xù)說道,對方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要告訴我,記得無論多晚,給我電話。
好像那個人一準(zhǔn)會來電話似的。
蒲刃回到家中,他的手機(jī)鈴聲響了,不過電話不是喬喬打過來的,而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喂,請問是蒲教授嗎?
蒲刃回道,是的,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松崎雙電的梅金。
蒲刃當(dāng)時就愣住了,他遲疑了一下才說,哦,你好。
梅金說道,你好,請問明天晚上可以賞光吃個飯嗎?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談?wù)劇?
蒲刃快速地想了想,覺得不問青紅皂白就一口回絕顯然不對,也不合情理,但是他們之間又有什么可談的呢?
第二天晚上,蒲刃如約來到梅金訂好的酒店包房,這是一家以廚藝上乘出名的豪華酒店,正宗潮菜。
梅金早已在包房里等候,見到蒲刃,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來,一邊直視蒲刃的眼睛,一邊笑道,我們應(yīng)該是熟悉的陌生人。她握了握蒲刃的手,讓人感覺到她的誠懇。蒲刃對梅金的第一印象就是成熟、歷練。
蒲刃入座之后,不卑不亢道,還是先說正事吧,否則這頓飯我也吃不好。
梅金莞爾,然后從包里拿出松崎雙電的公司簡介和一些文件放到蒲刃面前,并且跟他講了公司將請他出任獨立董事的決定。
蒲刃深感意外,他當(dāng)然明白什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怎么推脫此事也是一個技術(shù)活兒。他語氣平和地說道,真是多謝抬愛,你剛才也說了,我們是熟悉的陌生人,你真的覺得我有資格坐這個位置嗎?
梅金繼續(xù)凝視著蒲刃,溫柔親切地道,我能夠主動約你來,肯定是想過的,你也別這么快答復(fù)我,想一想再決定,好嗎?
酒菜依次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