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杜先生?！卑⒋髧@了口氣，忽然又想了起來問，“剛才你請來聽?wèi)虻馁F客是哪一位？”

“你聽了可要嚇壞的！”杜月笙回答他，誰知引起了阿大更大的好奇心，不住地追問，杜月笙奈何不了他，附在阿大的耳邊，悄聲地告訴他，來者正是“大總統(tǒng)”黎元洪和他的如夫人。

“這下糟了！”不曾想到，白發(fā)蒼蒼的阿大竟會跌足嘆息，他十分悵惘地說，“大總統(tǒng)是天上的星宿呀，星宿怎么可以隨便到什么地方去呢？難怪黎大總統(tǒng)，一來，我們供的狐仙就要趕緊逃跑，而它們這么跑掉，杜先生，你看嘛，老共舞臺的生意一定不靈了?！?

杜月笙只覺得阿大憨得可笑，但是往后事實(shí)的演變，卻又使他對這個(gè)不解之謎將信將疑了。

黎元洪在杜月笙的杜美路住宅駐蹕三個(gè)月，然后乘輪北返，行前曾向杜月笙再三致謝，“我這次來黃老板處遇到你這樣一個(gè)好朋友，真是三生有幸，感謝感謝！”然后，他手掌一拍，隨行的秘書長饒漢祥和一人抬出了黎元洪自己破費(fèi)訂制的30余面金牌，上鐫“義勇”二字，分贈杜月笙的手下。

“黎大總統(tǒng)”走后不久，發(fā)生在黃金榮身上的事情留給杜月笙一個(gè)不可磨滅的印象，那便是狐仙確實(shí)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