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老板我們絕對不合作
第一類,是那些完全利欲熏心,滿眼、滿心只認錢的老板。他們是純粹的“商業(yè)動物”,人格金錢化,沒有親情,沒有愛情,沒有友情,有的僅僅是商業(yè)上的利害得失,利欲熏心至每一個毛孔。為了財富,他們可以不顧尊嚴,低三下四,奴顏婢膝;為了金錢,他們可以六親不認,翻臉無情;為了孔方兄,他們可以認賊作父,化敵為友。他們眼中只有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他們整天想的都是如何用最少的錢或不用錢就可以利用別人。他們是“死魂靈”,是“葛朗臺”,是“威尼斯商人”。
這種老板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算計、狡詐、唯利是圖的基因,他們將商業(yè)文化的負面推到了極致。有人說:“他們窮得只剩錢了?!边@些老板在獲得巨大商業(yè)成功的同時,心靈扭曲,人格分裂,甚至連最基本的生理功能都大大退化了。這種老板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會跟他綁在一起。但話說回來,這種老板我固然不喜歡,不過也不會充滿仇視,因為我知道,他們是中國社會轉型期必然的產(chǎn)物。在西方歷史上,在所謂的自由資本主義時期,不就產(chǎn)生了許多這樣的怪胎嗎?19世紀與其說是一個伴隨著工業(yè)革命的蓬勃發(fā)展、工人運動此起彼伏、勞資斗爭異常激烈的時代,還不如說是一個大反思、大批判的時代。如果沒有資本家殘酷不仁的剝削、沒有社會的嚴重不公,怎么會產(chǎn)生馬克思、恩格斯那樣的思想家?如果不是因為社會的風云突變,人們的信仰、價值理念、道德標準嚴重失衡,怎么會產(chǎn)生諸如叔本華、尼采、普列漢諾夫、考茨基、克魯泡特金等的思想家?如果沒有對社會的弱勢群體、對邊緣人群深深的同情以及對唯利是圖的資產(chǎn)階級的無比仇恨,怎么可能會產(chǎn)生馬克·吐溫、狄更斯、左拉、雨果、司湯達、陀思妥耶夫斯基、托爾斯泰、果戈理、契訶夫等偉大的批判現(xiàn)實主義作家?老板“變形記”是社會進步的必然代價,也是歷史發(fā)展的必然產(chǎn)物。因此,我們對那些守財奴式的老板只有理性的審視而無情緒的怒火。第二類,是在根本的價值取向上懸殊很大的老板,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目前中國有許多名氣很大的老板,從表面上看,他們是實業(yè)家、社會活動家,可能還是慈善家。他們亮相于鏡頭,行走于舞臺,布道于四方?!罢衽d民族工業(yè)”、“社會良知”、“做人準則”、“實業(yè)興邦”、“堅決擁護‘三個代表’”等,是他們常掛在嘴上邊的。他們個個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人人能說會道、巧舌如簧,放眼望去,好像他們真的是民族的脊梁、國家的希望??上У氖?,他們發(fā)財?shù)耐穮s是以損害社會公權為前提,以追求短期效益為手段,以禍害無辜為理所當然的。這種老板,不管他的名聲有多大,實力有多強,給我們的回報有多大,我們是絕不會與之合作的。對這一類人,我們只能是“敬鬼神而遠之”。因為與這樣的老板合作,風險是非常高的。他們往往爬得越高,摔得也就越重。他們行走在地獄的邊緣,100次的冒險,就算有99次成功,但只要1次失手,就會前功盡棄。伊拉克的強人薩達姆長期與美國人玩貓和老鼠的游戲,得手的次數(shù)多了,就不自覺地開始膨脹,好像自己是一個遠古時期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上的偉大武士。最后一次失手了,落得了一個家破人亡的凄涼下場。第三類老板,其表面風格跟前面兩類大不相同。他們的形象不是道貌岸然,而是休閑化、平民化,到央視做嘉賓,他們從不穿西裝、打領帶,也從不穿皮鞋,而是著對襟裝(也叫父母裝)、布鞋。他們的言辭,也不像那些“竊國大盜”一樣滿口的仁義道德、社會良知,反而是平民俚語,嬉笑怒罵。
這類老板聚集最多的地方是中國的文化心臟——北京。對這一類備受媒體和普通大眾追捧的侃爺型老板,我們多半也是“敬鬼神而遠之”。這一類人最大的特點,是他們在平民化的外表下,隱藏著把別人當傻瓜的心理。這是我們永遠無法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