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日,右縱隊向瀘定橋急進。
敵軍一個團先我一天抵達瓦壩,我先頭團即同其擔任警戒的一個營接觸。
左邊是大河,右邊是高山,敵人憑險據(jù)隘,節(jié)節(jié)抵抗。
我先頭團直往前沖,黃昏時,打到瓦壩附近,敵利用既設陣地又抗擊了幾個小時,才逃竄富林。
當晚,右縱隊在瓦壩宿營。
28日,右縱隊行軍100多里,翻過了上下60里路的高山,到了德妥。
這是個小圩場,有幾十戶人家。
紅軍將瓦壩潰敗敵人等百余人消滅。
這晚又下起大雨,遂在德妥宿營。
相傳諸葛亮南征時,曾在此地駐扎。
29日,右縱隊行至鐵絲溝,打了一個有重大意義的勝仗。
此地左有浪濤滾滾的大渡河,右有峭壁峻巖的高山。
敵軍第四旅在龍八布駐防,其三十八團據(jù)守瀘定橋,十一團前出到鐵絲溝向安順場方向警戒。
必須迅速解決這一股敵人,才能確保攻下瀘定城,控制四川通往西藏的軍事要道。
劉伯承命鄧華率領二營由路右山腰繞到敵人翼側(cè),蕭華率領三營由正面進攻。
敵旅長袁國瑞只顧防守正面,側(cè)背一挨打就慌了手腳,向龍八布(離瀘定城南五十里)潰退。
右縱隊進入瀘定城已經(jīng)是30日的凌晨兩點了。
劉伯承和聶榮臻被這一歷史性的勝利所鼓舞,打破了敵人的使“共軍要成為石達開第二”的幻想。
太平軍石達開的全軍覆沒就是在安順場大渡河一帶,73年前的歷史悲劇并沒有重演,完全是由于這是一支有先進思想所武裝的人民軍隊。
劉、聶二人懷著興奮的心情,由楊成武提著馬燈陪同,從瀘定橋東走到橋西。
劉伯承對每根鐵索甚至鐵環(huán)都仔細察看,連聲稱贊勇士們的機警勇敢。
當從橋西折回橋中央時,劉伯承停住腳步,扶著橋欄,俯視大渡河洶涌的激流,著力地在橋板上使勁地連跺三腳,興之所至地說:“瀘定橋,瀘定橋!我們?yōu)槟慊硕嗌倬?,費了多少心血!現(xiàn)在,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聲音好像是在朗誦詩句。
辦學成就大1935年8月上旬,中共中央決定紅軍編成左、右路軍,左路軍由紅軍總司令朱德、總政治委員張國燾、總參謀長劉伯承率領。
可是張國燾不執(zhí)行北上方針,并且發(fā)展到另立中央分裂黨的地步,朱德早在阿壩張國燾召開的干部會議上嚴正指出:“南下是沒有出路的?!?/p>
劉伯承由于堅持中央的北上方針,竟遭到張國燾的威嚇:“不念你是南昌起義的參謀長,我就殺了你!”敢于堅持原則的劉伯承毫不含糊地回答道:“你殺了我,我也擁護中央的決議和毛澤東的主張!”張國燾工于心計,他顧慮劉伯承在紅軍中的威望,只好對他采用刁難、折磨的卑劣手段。
他撤掉劉伯承紅軍總參謀長的職務,將其降為紅四方面軍紅軍大學校長。
1936年2月,劉伯承全力擔負起紅軍大學的領導工作。
張國燾的無理處分,并不能絲毫減弱劉伯承對黨的事業(yè)的忠誠。
他同校參謀長張宗遜等同志相處融洽,積極為提高紅軍干部素質(zhì)而工作。
在長征路上辦紅軍大學困難重重,環(huán)境特殊,氣候惡劣,物質(zhì)條件太差,還要邊打仗、邊行軍、邊教學,真是問題一大堆。
劉伯承針對現(xiàn)實提出了“理論聯(lián)系實際,全面培養(yǎng)干部”的教育方針,要求把馬列主義的原理,特別是軍事方面的理論,結(jié)合當前斗爭的實際,需要什么學什么,缺什么補什么。
把學員培養(yǎng)成有高度政治覺悟,有指揮作戰(zhàn)本領,有管理教育能力,有艱苦奮斗、不怕犧牲精神的紅軍干部。
他在中央革命根據(jù)地就積累了辦學經(jīng)驗,理解辦學的重要。
劉伯承經(jīng)常對教學干部說:古今中外能打勝仗的軍隊都沒有“不教而戰(zhàn)”的,沒有訓練的部隊是烏合之眾,不講戰(zhàn)術的指揮員是無頭蒼蠅,打起仗來東撞西碰,四零五散,各不相顧,沒有不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