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終于拿到了俄文這把金鑰匙(5)

劉伯承的非常之路 作者:劉備耕


他們無視此時敵我力量對比的過于懸殊,提出要“先發(fā)制人”、“主動出擊”,要敢于勇猛地攻擊敵人所占領的城鎮(zhèn),威脅中心城市撫州、南昌,以調(diào)動敵人,破壞其進攻部署。

劉伯承深知這是莫大的失策,他再三向中央局申明。

中央局2月4日決定實行進攻作戰(zhàn)、擊潰敵人,并命令紅一方面軍首先圍攻南豐。

周恩來支持劉伯承,不主張打南豐,并且指出至少有五不利:一暴露企圖,二易受圍攻,三損失大,四不能籌款,五費時日。

但中央局決議已下,他們只好部署攻南豐。

作為黨所領導的軍事干部,劉伯承等不得不執(zhí)行中央局的決定,但是思想上已做好準備:力求減少損失,爭取用實例說服中央局領導,回到早已證明是成功的靈活機動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上來。

紅軍強攻南豐,攻了一天沒攻下來,部隊傷亡很大。

此時,敵人三個縱隊向南豐、廣昌收攏,南城、宜黃的敵人同時迅速向南豐增援,紅軍即將腹背受敵。

情況緊急,周恩來、朱德、劉伯承研究后,當機立斷,改大部隊強攻南豐為小部隊佯攻,主力撤向南豐、理塔圩一線山區(qū),待機殲敵。

之后,又派出一支部隊偽裝主力,東渡撫河向黎川前進,吸引敵人追擊。

紅軍主力開始迅速南移,隱蔽在東韶、南團、吳村等地山中。

當敵人急于尋找紅軍主力決戰(zhàn),分三路向廣昌推進時,東西兩路暴露在紅軍面前。

敵第五十二師進入了紅軍左翼部隊在黃陂、蛟河一帶的伏擊圈。

紅軍突然出擊,敵人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全部就殲,敵師長李明重傷后被俘。

敵第五十九師被紅軍右翼部隊在霍源附近山區(qū)緊緊圍住,大部就殲,敵師長陳時驥又被俘。

這次黃陂戰(zhàn)斗是一個漂亮的殲滅戰(zhàn)。

受重創(chuàng)的敵人不甘心失敗,他們改變原來的三個縱隊推進為前、后兩個縱隊,向廣昌大舉進犯。

我方準確地掌握敵軍動向,當敵后縱隊集中在東陂、黃陂一帶,前縱隊向新豐前進時,紅軍又以優(yōu)勢兵力,對敵第十一師、第九師和第五十九師殘部,實行大包圍,殲滅了全部敵人,再取得東陂、黃陂戰(zhàn)斗的勝利。

這樣,國民黨的第四次“圍剿”就基本被打破了。

劉伯承帶領作戰(zhàn)局長張云逸、情報局長曾希圣等組成精干的指揮機關隨軍行動,在第四次反“圍剿”戰(zhàn)斗中發(fā)揮了巨大作用。

蔣介石認為這是他“最大的恥辱”,“有生以來惟一之隱痛”。

敵總指揮陳誠發(fā)出哀鳴:同紅軍作戰(zhàn)是一種“終身職業(yè)”,又是無期徒刑。

蔣介石得知后,將其臭罵了一頓。

劉伯承特別重視每一個戰(zhàn)役、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第四次反“圍剿”發(fā)揚了前三次反“圍剿”的成就并有所發(fā)展,為了把勝利的經(jīng)驗加以總結(jié),概括綜合為條例化、理論化,他摘譯了多篇具有針對性的軍事論文,從多角度來闡述機動戰(zhàn)略戰(zhàn)術的軍事理論的正確性。

尤其是他由蘇聯(lián)的《我們的戰(zhàn)術原則》一書摘譯出《機動的要義》精粹部分,以及他寫的《譯者前言》更是包涵指導性。

劉伯承首先引證了原文的核心思想三條,其中有“機動的目的在包圍或迂回敵人的翼側(cè),若不能如此時,才對之突破”等要義,然后他明確地糾正指揮員對機動戰(zhàn)的誤解,他寫道:“有些同志對上述的機動要義還是‘囫圇吞棗’地了解,甚至有誤解為‘臨機應變’或‘機斷專行’者。

同樣,在實際戰(zhàn)斗中也發(fā)生有以下不合機動要求的現(xiàn)象:其一,不知機動要找敵人的弱點而以主力突擊之,乃單是勇往直前去單攻敵人的正面,常演成對抗狀況,或攻而得勢,既不擴張戰(zhàn)果更不防備敵人的反機動。

這樣當然不容易取得廉價的勝利,間或遭受到不需要的損害。

其二,不知機動要選定主要方向,在決戰(zhàn)的時間和地點集中去突擊敵人,乃單憑主觀的誘敵深入,到處分散兵力,一發(fā)覺有不合之處,就隨便調(diào)動部隊,牽弄兵力,使其不能適時參加戰(zhàn)斗;或在擴張戰(zhàn)果之際,又感覺到本身的損害,停止追擊,甚至退出戰(zhàn)斗,輕易放棄了消滅敵人的良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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