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喝她給我倒的果汁,乍一聽這么問我,一口就噴了出來,準(zhǔn)確無誤地噴在她的頭上。盧岑唉呀一聲就彈起來,惡狠狠地盯著我很久后,嘆了口氣說:“方琳,我覺得齊白也太老柳了,他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啊?”
我疑惑地問她,誰是老柳。她說:柳下惠。我徹底暈菜了。我覺得事情嚴(yán)重了,齊白不是那種人,于是我坐好,拉過盧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妹妹,齊白不是那樣的人,再說,沒有愛情可以上床,有愛情不一定要上床。你是想他喜歡你的人,還是想他喜歡你的身子?”
盧岑歪著頭,很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下之后,一臉醒悟地笑著對我說:“我想他都喜歡!”
我倒在床上,特別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然后又看了看日歷,喃喃地說:不對呀,現(xiàn)在不是春天啊,你咋就發(fā)春了呢?剛說完,盧岑就壓在我身上,不斷地呵我癢,我實(shí)在經(jīng)不住求饒之后,在她耳邊說:今天晚上,你洗好澡,穿上你剛買的睡衣,趁他沒有回來,躺在他的床上。再喝點(diǎn)酒,噴點(diǎn)香水,他房間不是有一藍(lán)色的小燈?就開那個,如果他還不明白,你就上前摟著他,緊緊地不要放手!嘿嘿,然后……
VOL.37
我還沒有說完,盧岑的臉已經(jīng)紅透了。
我還真沒有想到,她這樣雷厲風(fēng)行的女子,居然也會臉紅。我還以為她的臉和我們偉大的城墻一樣厚呢!我拍著她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結(jié)婚的時候,不叫我當(dāng)伴娘,你就太對不起我了!”
她突然就變臉了,一臉正義地說:“那樣會不會顯得我太輕浮了?方琳,你是什么人啊,怎么出了這么個損招?那樣齊白怎么想我呀!”她聲音可大,我看到電視機(jī)上的陶瓷娃娃都抖動了,正想發(fā)火,她突然又說:“那樣的話,我這睡衣也得加工加工,來,咱把后背那一塊都給它鉸了!”說著,又沖到樓下拿著睡衣和剪刀,一點(diǎn)不猶豫就下手了。
剪完之后,她又沖到衛(wèi)生間,換了睡衣含羞地走出來,轉(zhuǎn)了兩個圈問我怎么樣。我看著她的身材,站起來說:“OK,絕對成!哈哈,真看不出來呀!”說著,想用手去摸一摸她胸前的一對兒兔子,被她一掌打掉了,毫不留情地把我請出去了。
我陪了她一晚上,最后就被她這樣轟出來了,真是哭笑不得。
有風(fēng)吹來,小道兩邊的樹都嘩嘩地響了,我想起我和曾崢的第一次,兩個傻瓜在一起摸索著,最后他很溫柔地抱著我,問我疼不疼。我惡狠狠地回答:有本事你讓我這么戳你試試!
那時候他笑得很開心,不停地叫我寶貝兒,說我是他一輩子的寶貝兒。
失笑兩聲,有樹葉落在我的跟前,盧岑在陽臺上叫我,特別深情地說:“方琳,謝謝你,真的?!?/p>
我笑著搖頭,然后對著陽臺吼:“小樣兒,滾!”
一吼完,隔壁的燈就亮了,一男的朝著窗子喊:吵什么吵,讓不讓人休息啦!
正巧,曾崢的電話又打來了,問我怎么還沒有回家,我一看時間才知道,原來已經(jīng)快十一點(diǎn)了。我說,我在齊白這里呢,現(xiàn)在準(zhǔn)備回去,曾崢問我,齊白送你不?我說,他不在家,我剛和盧岑上完街,在家里坐了一會兒,沒想到時間這么快。曾崢說,那你還回他家坐著吧,我過來接你,這么遲我不放心。
我甜甜地掛了電話,坐在他家路口等曾崢。
幸福到底是什么呢?我想,這就是幸福吧。深夜坐在朋友家門口,等著深愛自己的那個人出現(xiàn)在路燈下,然后深情地給自己一個吻,手牽手回家。這,就是幸福!
一直以來,我都不敢把感情完全依賴在曾崢身上,我害怕有一天我失去他之后,我會像小說里的女主一樣,想不開,然后自尋死路。不論是什么事,我都希望自己去完成,不依靠別人。齊白說,我是野草,不管放在哪里都可以生長得很好。曾崢是眼睛有問題,把野草看成小花兒,硬是想放溫室里呵護(hù)著。最后,齊白會睨著我看了看后,又說也不怪曾崢,任誰第一眼看我都以為是小花兒,不正常的是一年了,曾崢咋就沒發(fā)現(xiàn)我根本就是一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