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管得了這么多,盧岑的廚藝真沒話說,那肘子給她燉得都不知道是啥味兒了,我吃著感覺自己都飛上天了。吃了一大碗飯后,才心滿意足地擦著嘴說:“改天教教我唄,我也給我們曾崢燉去?!?/p>
盧岑正在心疼她的肘子呢,一臉惡毒地說:“你甭想了,我告你,我現(xiàn)在就盼著曾崢啥時候把你休了,我就開心了!吃飽了?走吧,我還要你陪我去挑東西呢!”說完,拎起一個包就往外走。
我一看她拎的包,我就笑了,我說:“你拎的這是什么破包,就你拎著這小破包,走哪都跟個學生似的。要我這樣領(lǐng)你出去,走哪人都得向我行注目禮,回頭再遇上那半熟不熟的,人還得問我:喲,方琳,這才多久工夫,閨女都這么大啦。你就是不想曾崢娶我,也甭這么費心思??!你說你這人損不損??!”
盧岑白了我一眼,特不屑地說:“你沖著我橫啥啊?有本事你沖人楊航橫去?。∫灰娝憔透‰u兒淋了雨似的,你就在我面前得瑟吧啊,也就我這么讓著你寵著你。指不定哪天就你毀在你這張嘴里頭。我看你還真得和楊航過日子去,沒人治你了還!不就是看不順眼我這包嘛,姐姐我要有錢我不愿意買一新的啊,你丫成天花錢如流水的,怎么就沒想到給姐姐我買個新的包,也讓我瞅著像一待嫁美女??!也把我打扮得讓齊白一見我就流口水呀!”
我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齊白真行,啥事兒都能往外說。估計把我那些個見不得人的事兒,都當成笑話在枕邊講給盧岑聽了。盧岑也知道自己說漏嘴了,笑得跟孫子似的說:“我們家白啊,啥都好,就是對我瞞不住話,而且,咱都是姐們兒,你還怕我知道不成?”
我依舊歪著頭看她,慢悠悠地說:“那是誰說,我一見楊航就跟小雞兒淋了雨似的?是誰說,楊航就能治得了我?我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啊,這話要是讓曾崢聽到,你們又有戲看了是吧?”
“哪能啊。嘿嘿……”盧岑依舊賠著笑,“我們家方琳是誰呀,人家人愛的美麗小喇叭花呀,一現(xiàn)代自立自強的女性,誰沒長眼了敢欺負我們方琳,再說,我們方琳是好欺負的嗎?病貓不發(fā)威,就當你是老虎了,對吧!”
VOL.36
我陪著盧岑血洗商場。
當盧岑無所謂地刷卡時,我的臉都黑了。
出門時,不知道誰說我花錢如流水。出來的時候,她說請我去喝飲料,我看了看我們兩雙手拎得全是滿滿的,翻了翻眼皮說:姑奶奶,您還是饒了我吧。這么久了我好不容易有一次休息的機會,您恩準我回家睡覺吧!
在我看來,盧岑是一個自私的人。盡管我們都是自私的,但以她這樣背景的女孩,應該更多把心放在自己身上,可是我錯了。她買的東西里,只有一件睡衣是自己的,其它全是為齊白買的。在商場的時候,我打電話給齊白,取笑他什么時候修的福氣,得到這么個媳婦兒,做夢都該笑醒吧。齊白特別低調(diào)地說:哥們兒時來運轉(zhuǎn),先苦后甜,上半輩子活在你的陰影下,下半輩子就該活在盧岑的陽光里。
盧岑怎么也不肯放我回家,她把手中的袋子一股腦都扔到我身上,讓我站著別動,她買本雜志就回來。我苦笑著我方琳終于也有今天了,齊白這只老烏鴉真該拖出去槍斃!商場的人來來回回,都用特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甚至有個小孩兒上來摸了摸我的腳,然后對她媽媽說:是真的呢!
我臉都黑了,咋看我也不像個假人啊!她媽媽特配合地回應了一句:我就說嘛,假人也不該放在商場中央呀!影響交通!
若不是盧岑立刻出現(xiàn)的話,我殺人的心都有了!我把東西朝她身上一扔說:“姑奶奶,姐姐我這二十幾年沒這么丟人過,你真行,你們兩口子真行!”
盧岑立刻賠笑,她在我身上不停地蹭著說:“好姐姐,你就疼我一回吧,走,咱回家,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取經(jīng)!”
我倆打車回去之后,盧岑把東西扔在客廳,一手抓起雜志,一手抓起我就往樓上跑,自從她來了之后,就把我以前常住的屋子給占了,她趴在床上一邊翻著雜志一邊問我:“你和曾崢是怎么有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