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洋人對打時，通常距離球桌一米余，無論是攻是守，都具有瀟灑優(yōu)美的姿態(tài)，周圍都站滿觀眾欣賞他出神入化的乒乓球技，并不斷鼓掌叫好。

我們經(jīng)常去王德炎家包餃子吃，有時興之所至也搓個輸贏極小的麻將，我的西籍亡妻極愛水餃和麻將游戲，在某些習(xí)慣上她已被中國文化同化了。

二十世紀(jì)六十年代中期，王君離西赴日留居，漸漸信息中斷，后聞七十年代初，他在東京患癌癥逝世。

有天上午，王德炎夫人打電話給我，說有個中國劇團到馬德里來演出，要我通知鮑克俊和曾憲揆同去觀看，先到她家聚合，吃了便飯再去。那劇團是巡回演出性質(zhì)，把篷搭在卡斯提亞廣場，二十世紀(jì)五十年代初，那里還是一片空地，無任何建筑。當(dāng)我們快走近廣場時，便見到遠(yuǎn)遠(yuǎn)有一座像馬戲團一般的高大帳篷，外面到處掛著閃爍的彩色燈泡，一大群人排隊買票，正門上方有被燈光照得雪亮的橫幅招牌，上面寫著“TEATRO CHINO DE MANOLITA CHEN”，中文直譯是“馬諾麗達(dá)?陳的中國劇院”。我們一到“劇院”門口，那里把門的因為認(rèn)識“公使夫人”，立即滿堆笑容迎上前來，將我們引到安排在舞臺前的貴賓席坐下。

未等片刻，劇場燈光漸暗，只見一位濃妝艷抹的西方中年女子，從后臺掀簾，走到燈火輝煌的前臺，微笑著用西語嘰里咕嚕說了幾句開場白，我還在琢磨她在講些什么，突然間，她微笑著伸手指向我們說了句什么，一道耀眼的燈光立即向我們照來，接著觀眾的掌聲齊鳴，那時，只見身邊的夫人緩緩起立，微笑向四周觀眾頷首打著招呼，儼然一位要人對向她歡呼的人群答謝。報臺女子遂一鞠躬轉(zhuǎn)入后臺，王夫人坐下低聲告訴我們，那就是中國劇院掛名主人馬諾麗達(dá)?陳，真正的老板是她丈夫，是青田籍甩飛刀的陳質(zhì)彬，過一會兒能看到他上臺表演。

節(jié)目內(nèi)容不外乎相聲、小品、魔術(shù)、雜耍、民俗歌唱和舞蹈等等。相聲和小品，時常引起哄堂大笑，我們雖聽不大懂演員們相互的臺詞，觀其動作表情和聲調(diào)眼神，黃色成分一定很濃。舞娘們大都相當(dāng)豐腴，因為在那種場所，纖秀苗條的身材根本不會受到歡迎，而且她們在翩翩起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