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等待死的房間直到1940年才從德國的醫(yī)院里消失,而之所以消失的原因很簡單:一旦進入這樣的房間,那些人沒有緩過來的。
當然,我們中國的醫(yī)院一開始就跨越了這個“待死室”而是直接叫成了“太平間”。太平間我們都知道,是為“死人”準備的,沒有給他們提供可以緩過來的可能。我們也沒有聽說過哪個醫(yī)生會跑到太平間去搶救人。
不過,隨著社會和科學技術的發(fā)展,醫(yī)學水平也在逐步提高,人們對于死亡的認識也在不斷深化。比如,一個人的自主心跳、呼吸停止了,但我們知道,也許并不一定意味著這個人死了。因為有可能這個人的大腦還是活的,如果搶救得法,很有可能活過來。反而言之,如果一個人的腦子死了,即使心跳呼吸還能用機器維持,人體還是溫熱的,但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
所以腦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已經(jīng)得到了很多國家的認可。
科學驗證
那么,人們?yōu)槭裁磿J同腦死亡呢?
曾有這么一個觀點:所謂死亡就是靈魂或精神,也就是一個叫“氣”的東西離開了肉體。這個時候,死亡就伴隨著靈魂的離開,填充了靈魂的空間。
以前的巴比倫人認為,人的靈魂是寄托在人的肝上的,而希臘人則認為,靈魂是在心里的。這也就是我們經(jīng)常所說的“我心里想”,實際就是說自己的靈魂是這樣想的。
在古埃及,人們制作木乃伊的時候,是把心臟留在軀體里,因為他們覺得這是復生的保證,但卻把腦子用吸管取走扔掉了。
從亞里士多德到柏拉圖,他們都曾考慮腦子可能是另一個重要靈魂的居住地。所以心和腦的爭論就沒停止過。現(xiàn)在盡管很多人習慣性地把心和很多靈魂活動,比如愛情、情感聯(lián)系起來,不過,人們最終還是認為腦子才是靈魂的家,并且最終用法律形式確認了下來,腦子死了,這個人也就死了,不管這個人的血是否還流動著,肢體是否還溫暖著。
當人們開始確認腦死亡是人死亡的標準后,就為很多器官移植掃清了法律和倫理的障礙,特別是心臟的移植,如果我們認可心跳停止是死亡的標準,那么把一顆跳動的心臟移植到另一個人的身體里,那就變成了不可接受的事情,因為人們不能因為要救一個人而去殺死另一個人。
反之,雖然現(xiàn)在的器官移植不稀奇了,但腦子移植卻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障礙,如果一個人的腦子死了,當身體還依然健康;另一個人的身體死了,但腦子卻還活著,我們要想把兩個人拼接起來,是把活的腦子移植到健康的身體里,就又是一個完整的人。但問題又出來了,活著的人到底是這兩個人當中的哪一個?這個人未來的社會關系又將如何?是身體那邊的社會關系還是腦子那邊的社會關系?
所以移植腦器官,是一件具有極大爭議的事。
總而言之,回顧人們探索死亡的過程,只是為了幫助人們深入地認識自己,認識寄托生命的這個肉體是怎么走的,怎么樣才能知道這個肉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