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萊菌河的瀑布(3)

雨果散文精選 作者:(法)維克多·雨果


遺憾的是,天空布滿了烏云。因此,我不能說看到了洛芬瀑布的全部壯麗景色。沒有什么比我在上文告訴您的珠雨更繁麗更美好的了,瀑布使珠雨灑到很遠(yuǎn)的地方;當(dāng)太陽把這些珍珠變成了鉆石,而且彩虹將它碧玉般的脖子伸入閃閃發(fā)光的波濤中,宛如到深淵來喝水的神鳥一樣的時候,景色無疑就格外美艷了。

此刻我正在萊茵河給您寫信;從萊茵河的另一邊,瀑布顯出它的全景,分為非常清晰的五部分,每一部分都有特殊的面貌,又形成一種逐漸加強的效果。第一部分是磨房的涌出;第二部分歲月的努力而神秘地形成的,這是凡爾賽的一道噴泉;第三部分是一道瀑布;第四部分是一次雪崩;第五部分是混沌。

再說一句話,我就結(jié)束這封信。離開瀑布幾步遠(yuǎn),人們在開采石灰?guī)r,這種石灰?guī)r非常美麗。在那邊的一個采石場的中央,有個苦役工滿臉灰土和黑色,手握鴨嘴鋤,腳上套著雙重鎖鏈,他在遙望瀑布,有時真是湊巧,大自然的作品和社會的作品,會相聚在一起,做出時而憂郁、時而駭人的對比。

1839年9月于洛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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