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持著等待回應(yīng)的心情停頓下來。

聽笑話的人臉上毫無表情。

“你們不懂？‘一分錢’( c-e-n-t)，和‘氣味’(s-c-e-n-t)同音?！?/p>

“意思很明白，”凱薩琳說，“不過——”

“唉唷，我又沒說這則笑話好笑，”史汪急著辯稱。“我只是想告訴你們這有多么怪異。因?yàn)槟悴粫匆娨粋€(gè)做岳母的人到處去向人宣傳關(guān)于‘岳母’的笑話，也不會看見英格蘭人互相宣傳他們經(jīng)常把笑話的重點(diǎn)給弄擰了?！?/p>

“英格蘭人真的是這樣嗎？”亞倫好奇地問。

史汪漲紅了臉。

“呃，加拿大和美國有不少類似的笑話。我沒有冒犯的意思。你或許也聽過吧：‘無論你多么努力浸泡海綿，還是沒辦法釘進(jìn)釘子?！桓某桑骸疅o論你把海綿浸泡得多濕，還是沒辦法釘進(jìn)釘子?！鹊?。我同樣沒說這個(gè)笑話好笑，我只是在——”“無所謂，”亞倫說?！拔艺嬲胫赖氖牵耗闶遣皇悄俏灰呀?jīng)租了車，打算下午出發(fā)到席拉去的史汪先生？”

令人意外的，史汪那張皮革似的臉閃過回避的意味，眼睛四周和嘴角起了皺紋。他似乎警戒了起來。

“沒錯(cuò)。怎么？”

“我們也要到那里去，在想你是否愿意讓我們共乘一部車。我姓坎貝爾，坎貝爾博士；這位是我的堂妹，凱薩琳·坎貝爾小姐?！?/p>

史汪朝他們行了個(gè)禮。他突然變了表情，堆滿親切的笑意。

“我怎么會介意，高興都來不及呢！”他真誠地說，一雙淺灰色的眼睛滴溜溜地打轉(zhuǎn)?！笆羌易宓某蓡T，呃？”

“算是遠(yuǎn)親。你呢？”

閃避的神情又出現(xiàn)。

“這個(gè)嘛，你們已經(jīng)知道我的姓了，我和麥何斯特或者麥昆家族有親戚關(guān)系，總不能假裝是這個(gè)家族的人，對吧？不過，或許你們能告訴我，”他恢復(fù)了些許自信?！澳銈儗σ粋€(gè)名叫愛爾絲芭·坎貝爾的小姐或太太了解多少？”

亞倫搖了搖頭，所幸凱薩琳解救了他。

“你是說愛爾絲芭姨母？”

“我對她可說是一無所知，坎貝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