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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節(jié):楚越聯(lián)盟(7)

越王勾踐 作者:楊小白


“這……”石買心下雖極其不滿,但看到立在允常背后的年青人眼中射出的一縷嚴(yán)峻目光,不由心下發(fā)怵,跪謝道:“多謝大王額外賜恩!”

眾臣平時都對石買慣弄權(quán)術(shù),作威作福敢怒不敢言,今見越王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削去了他的軍權(quán),不由高呼:

“越王萬歲!”

“越國萬歲!”

允常示意大家安靜,一面介紹勾踐說:

“太子勾踐奉孤之命,十年前隨其師歐冶子潛入?yún)菄瑤熗絻扇伺c闔閭等吳國君臣周旋中,臨事不懼,死生全志,可敬可嘉!太子又不顧安危,深入中原腹地,觀察列國政情、動向,功在國家。今封為全軍主帥,代孤統(tǒng)御三軍!”

眾臣驟見太子,始知當(dāng)年失蹤是假,不由狂喜至極。允常揮揮手,接著道:

“左軍由范蠡大夫?yàn)橹鲗?,諸暨郢佐之;右軍由靈姑浮為主將,胥犴佐之。文種大夫偕扶同大夫統(tǒng)掌越國內(nèi)政,若成、皋如兩位大夫佐之,其余大夫各司其職,退班!”

朝會在山呼萬歲聲中結(jié)束。

勾踐回國的消息似春風(fēng)傳遍了會稽山麓,越族土著奔走相告,歡呼雀躍。人們川流不息從四面八方涌向憔峴城,以一睹太子的風(fēng)采為快。

越王宮前,演兵場前旌旗獵獵,將士們甲胄鮮亮,精神飽滿,手中的劍戟在陽光下發(fā)光,四周的老百姓圍觀著,人們滿懷激情,因?yàn)樵絿能婈?duì)從今天起不僅步入正規(guī),而且有了三軍統(tǒng)帥,這就是即將敕封的三軍主帥,越太子勾踐。

負(fù)責(zé)操演三軍的是上大夫范蠡。

范蠡練兵,教練的是兵車并列之橫陣。車隊(duì)之編制,分為中、左、右三軍。兩方“敵”兵均作正面之沖突?!把鹜?!”聽得范蠡手中紅旗二揮,左軍倒戈退去。右軍、中軍分頭包抄“圍敵”,“奇襲!”范蠡手中白旗一揮,山那邊一支軍隊(duì)馳著戰(zhàn)車疾飛而來,車尾拖著樹木,塵土高揚(yáng),令“敵軍”無法睜眼,結(jié)果被拖著樹木的將士“殺死”,三軍操演的有佯退、偽裝、誘敵、埋伏、奇襲等各種戰(zhàn)術(shù),戰(zhàn)陣極其詭變之能事,令越人大開眼界,人們不由贊嘆說:

“這才像王師!”

原來,越軍與早期的吳軍一樣,只會水戰(zhàn),不會布陣作戰(zhàn),更不懂得什么叫兵制和兵役之法。范蠡熟悉兵家之學(xué),尤其是對太公姜子牙之《六韜》秘笈了然于心,其用兵可與孫武頡頏。

勾踐作為三軍之帥,此刻的他更顯得英氣勃發(fā),在舉國歡騰的大喜日子里,越王在這操演場的敕封臺上,要封勾踐為三軍之首領(lǐng),受封除出征前的形式外,主要是表示勾踐已經(jīng)挑起了越國的重?fù)?dān),未來新一代越王已經(jīng)是羽翼豐滿,不可小覷了。

敕封大典設(shè)在廣場右側(cè)削平的山頭上,一桿書有“越”字的鳥篆文大纛迎風(fēng)招展,大纛下端坐越王允常,兩班文武肅立在兩旁,有一人手中捧著個青銅盤,盤中間放著一爿青銅虎符,祭臺在前方,壇上擺滿了三牲福禮,一俟軍事表演完畢,越王敕封勾踐為三軍之帥后,軍隊(duì)將進(jìn)軍吳國。

越軍攻吳是在近日才確定的。

據(jù)細(xì)作報告,申包胥為救楚國,已乞來秦師,秦哀公令子薄、子虎為將,出兵車五百乘、三萬余人救楚,吳國闔閭弟夫概,中越離間之計(jì),于六月自率本部人馬由楚返吳,并自稱為吳王。

“大越,大越復(fù)興了!”

“打到吳國去!”

“殺死里通外國之賊!”

人聲鼎沸,喊聲陣陣。演兵完畢,三軍已排列整齊,人人情緒高漲,等待著敕封儀式的開始。

巫祝跳起了舞蹈,口中喃喃有詞,借此祭告蒼冥,求神保佑。有人將虎符和帥印捧到了越王允常面前,允常命勾踐跪下,道:

“太子勾踐,晉為三軍統(tǒng)帥,虎符為憑,代孤行令!”

勾踐接過越王遞過來的半爿符,看了看揣入懷中,道:

“兒臣將不辱使命,三軍將士戮力同心,審時度勢,奪取勝利。”

眾將依次參拜了三軍之帥。

接著,越王允常喊一聲帶罪犯,手下一聲聲傳了下去。越王宮宮門洞開,刀斧手將石買推了出來,推上了祭臺。石買自知陰謀敗露,此時的他申辯已毫無用處,引頸就戮反而痛快些。

越王允常見此不由渭然嘆道: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越國有甚對不起你,你要竄通敵國、意圖謀反,你也曾久歷戎行,暢曉兵事,竟落到如此模樣?!?/p>

石買卻道:

“我本以為你是孤家寡人一個,不料一夜之間鉆出一個兒子,成事與敗亡只是瞬息間的事,沒有什么可遺憾的。”說著引頸就戮,刀斧手舉刀砍去,血花濺處,石買身首異處。“石買罪有應(yīng)得!”,被祭天后的石買還被越民唾罵。

號炮響了三聲,勾踐向越王和文種等諸位大夫告別,然后指揮三軍:這次的攻吳并不是正面攻打,而是采用偷襲之法,只是三路軍隊(duì)進(jìn)軍路線各有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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