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陳羽凡說。
“總有一天吧?!迸砹⑷苏f。
話說到這般地步,谷云波和陳羽凡還能說什么呢?沉默了一會兒,他們不得不起身向彭立人告辭。石宇鵬把他們送到門口,并從口袋里掏出兩張名片遞給他們說:“陳縣長對我有知遇之恩,你們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請給我打電話?!?
谷云波和陳羽凡看看名片,他們這才知道,石宇鵬原來是盤龍煤化實業(yè)總公司的總經(jīng)理。
從彭立人家出來,谷云波和陳羽凡駕車離開地稅局的宿舍。他們在彭立人這里依然沒有太大的收獲,這讓兩個年輕人有些心灰意冷。他們不知道彭立人所說的那一天什么時候到來,不過他們還是從彭立人的談話里得到了一些信息,他們至少知道了那封信背后有著驚心動魄的故事,這讓他們感到了些許欣慰。他們知道不能就此停下來,因為那些故事好像隔著一層窗戶紙,仿佛伸手就能觸摸到。也許下一個被訪問的人就會為他們捅開那張窗戶紙,他們的希望或許就在堅持一下的那一刻。
讓他們感興趣的還有石宇鵬,剛才他好像有話要說,但被他的姑父止住了。在鐘靈山的鐘靈寺里,石宇鵬與劉錦華的對話,陳羽凡和谷云波雖然只聽到只言片語,但他們直觀地感覺到他們二人之間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故事。在必要的時候,他們覺得應(yīng)該單獨見一見石宇鵬。
“還繼續(xù)嗎?”谷云波問陳羽凡。
“我看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們應(yīng)該好好商量商量下一步該怎么辦?!标愑鸱舱f。
“好吧!那我們打道回府!”
谷云波打開了車?yán)锏囊繇?,那是一首《天路》——他們都非常熟悉的歌。那曠遠(yuǎn)悠長的旋律讓他們暫時忘記了眼前的煩惱。前面是一處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拆遷區(qū),通過這個拆遷區(qū)就走上了大道。恰在這個時候,谷云波不經(jīng)意間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有一輛車停在路的中央,心里就不覺一沉,那正是曾跟蹤過他們的那輛皇冠。車速明顯地慢下來,谷云波看一眼坐在身邊的陳羽凡,陳羽凡正微閉著眼睛,好像已經(jīng)沉醉在那遼遠(yuǎn)空靈的旋律里。
“羽凡,你看!”谷云波指指前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