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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節(jié):成長的過程(1)

揭秘微軟亞洲研究院:微軟的夢工場 作者:微軟亞洲研究院


成長的過程

作者:張崢

2001年1月3日,是我離開硅谷,告別工作了五年多的惠普中央研究院,正式到微軟亞洲研究院報到的日子。仔細算起來,我女兒那時候還不滿四個月。同年十一月,我們一家四口在北京團聚。我還清楚地記得小家伙那一天的樣子,包在奶奶給的一身白色羽絨服里像個小企鵝,走路搖搖晃晃,眼睛東看西瞧, 咿咿呀呀地什么都不會說,又什么都想說。

從陽光燦爛空氣清爽的硅谷換到北京,需要的調(diào)整和磨合還是挺多的。一個月間,兩個小家伙分別病倒。之后的大約一年間,也是狠狠地吃了不少苦頭。六年半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真叫是彈指一揮間。上個周末和小眾菜園 的江鑄久、芮乃偉夫婦以及其他幾個好友在后海游玩,兩個小家伙一路嘰嘰喳喳,儼然已經(jīng)是十足的小北京人。

在我每天的生活里,還有一個比開開、心心 這一對更小的孩子?!八币彩鞘聭烟ブ蠊鲜斓俾?,也是蹣跚學(xué)步,也曾經(jīng)吃了不少苦頭,也是在今天可以“嘰嘰喳喳”地搞得滿世界的響動。這個“她”,就是微軟亞洲研究院在三年多前成立的的系統(tǒng)研究組。所謂“十月懷胎”,是因為這個組的醞釀和孵化,是在我落戶研究院的另外一個研究組時,用本職工作之外的時間里運作,隨后在沈向洋院長的大力支持下新成立的。這個組成長到今天,歷任領(lǐng)導(dǎo)都幫著遮風(fēng)擋雨,功勞巨大。這些老板,包括洪小文院長和已經(jīng)返回硅谷研究院的Kurt Akeley 博士,在以前、今天和以后,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良師益友。

所謂“蹣跚學(xué)步”,所謂“吃苦頭”,我想不必多談。這個研究隊伍的發(fā)展歷史,和一個從零開始的Start up沒什么兩樣,該摔跤的地方就該摔,爬起來接著走就是。只要大環(huán)境好,羅盤不出問題,就不但能避免Start down,還可以搞出不少響動。類似的經(jīng)驗研究院里很多。至于我們?nèi)〉玫某煽?,可以觀察我們從在學(xué)術(shù)界不聲不響,到發(fā)表在一流的Workshop (研討會),再進一步打入一流的會議,和有著深厚積累的其他研究院并駕齊驅(qū)、并在某些方向成為領(lǐng)軍團隊的軌跡;也可以觀察我們的研究結(jié)果從滲透到一些邊緣產(chǎn)品線,到最終承擔(dān)對公司至關(guān)重要的大型后臺系統(tǒng)的架構(gòu)設(shè)計和實現(xiàn)的路程。

這個“她”,不是一個“孩子”,而是很多“孩子”,是一個團隊。說是“孩子”,聽上去有些故作矯情。但實際上,做一個合格的研究人員,需要有成人的開拓力和吃苦精神,但光有這些是遠遠不夠的——一定要有孩子般的好奇心才可以走得遠。我們能有今天的成果,我每天快樂工作的原因之一,是因為有這么一群我視為兄弟和朋友、心態(tài)年輕的優(yōu)秀團隊。而在這背后,是微軟研究院堅持只招最好的人才的方針。微軟研究院已經(jīng)十歲了,以后走再遠的路,這個方針是不能也不會變的。

說起人才,有中國是個“人才海洋”這么一說。但實際上,我覺得正確的說法是有“海洋”乃有“人才”。真正的原創(chuàng),總是在那條長尾曲線 的龍頭部分發(fā)生,而那個龍頭,占整體的比例可能非常小。所謂“抽屜原理”,是一個理論上的常識:如果有N個抽屜,放N+1個球,至少有一個抽屜里面有兩只球。假如那個抽屜就是某個研究領(lǐng)域,“落”在那個抽屜里的球就是該領(lǐng)域適合的頂尖技術(shù)人才。那么一共有多少“球”,在統(tǒng)計上決定了在那個抽屜里的“球”的多寡:是一個還是十個、百個,最后的效果會差得非常遠,這是因為成功的另外一個因素是“球”和“球”的碰撞,是人才之間的相互砥礪和激發(fā)。所以中國作為一個大國,有其人才挖掘的自然優(yōu)勢。抽屜的好壞,換言之,研究環(huán)境的良好與否,又決定了這些“球"是否愿意在這個柜子里發(fā)展,還是跳槽到其他”柜子“相應(yīng)的抽屜里。研究院的歷任老板所花的最大的心血,就是在打造這么一個好”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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