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妻,指的是王賡的前妻。講到這里,很有必要先探討一下王賡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在他死后,他的美國母校西點軍校對這個中國學(xué)生有一句評價--“西點以他為榮!”
民國七年(1918年),在西點軍校畢業(yè)的同年級137名學(xué)生中,王賡名列第12名。如果套用日本陸軍大學(xué)的做法,按此比例,那是可以進入軍刀組的。在學(xué)業(yè)上,王同學(xué)毫無疑問是很優(yōu)秀的。
王賡也并非如很多人想象的那樣,只會紙上談兵。事實上,他回國后,便被孫傳芳委任為參謀長,領(lǐng)過兵,打過仗,稱得上是個兼具理論與實踐經(jīng)驗的軍事干才。
他的專長之一,是指揮炮兵。這也是當時陸軍中比較有“技術(shù)含量”的兵種,像王賡這樣的美國海龜正好能派上用場。在淞滬戰(zhàn)役中,他就曾多次指揮19路軍的炮兵進行射擊。
難得的是,王賡還能文能武。除了打仗,文采也很好,與當時的許多大文人,例如胡適等人都交情不淺。
在進稅警總團之前,王賡經(jīng)人介紹,到哈爾濱去謀職。夫妻分居兩地,他怕老婆寂寞,便拜托自己的一位兄弟予以關(guān)照--同志們千萬記住了,這世上什么事情都可以托給兄弟,就是老婆不能托,歷史教訓(xùn)啊。
王賡就是吃了這個虧,托來托去,老婆就真的被托出去了。
這位受托兄弟是寫詩的出身,又是在國外求的學(xué),讀的書,對他來說,情感沖破理智那是家常便飯,想擋也擋不住。腦子一發(fā)熱,根本就不管什么“朋友妻,不可欺”,王賡前腳剛走,他后腳馬上就“輕輕地來了”,一來二去,竟然跟王賡的老婆好上了。
說到這里,你大概已經(jīng)明白了。我所說的詩人就是《再別康橋》的作者徐志摩,而王賡的前妻就是同樣很出名的陸小曼。
徐詩人才高八斗,情商甚高,對很多老話都有自己獨特的理解。比如這一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可能是這樣理解的:大街上缺胳膊少腿的到處都是,不穿衣服上街的還很少能夠看到。
黃磊版的《人間四月天》中,王賡在得知自己老婆和徐志摩有了一腿后,反應(yīng)是氣急敗壞,對兩人又威脅又恐嚇,就差拔出槍來崩了這二位了。
其實這是拿通常中國男人的態(tài)度來想象和形容王賡。
出國留學(xué)的人,受什么教育就有什么樣的想法。比如在日本士官系畢業(yè)的,肯定要求老婆要三從四德,至于自己娶幾個妻、納幾個妾,那是另外一碼事。而在美國留學(xué)的,耳濡目染的就是自由、平等、一夫一妻這些新潮東東,對很多事情比較想得開。
在這方面,王賡同學(xué)就是個典型。在得知徐詩人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后,他并沒有暴跳如雷,而是用美國人的方式對事情進行了處理。在具體了解徐陸二人的真實意愿和想法后,他選擇了與陸小曼離婚,以成全對方。臨走時,他還留給徐志摩一句話:“請好好對待小曼,若對不起她,我不會饒過你的?!?
徐陸結(jié)婚時,發(fā)了喜帖給他。王賡雖未參加婚宴(當然不會去),但仍然很紳士地送了賀禮。
坊間輿論對此感慨有加:王賡讓妻,氣度非凡,志摩娶媳,文德安在?
在下從來都佩服磊落豁達之人。王賡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