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任我,是因?yàn)槟阈湃螁桃粒鴨桃列湃挝?,所以我們可以組成一個相互信任的小組。現(xiàn)在如果你想問我相不相信法蘭西絲,答案是肯定的,她也可以加入這個小組。我絕對相信她,所以你也可以。”
芙蘿莉絲說:“好,我想我要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那么就把你的夾克脫掉,放松,來點(diǎn)咖啡好嗎?”
芙蘿莉絲把脫下的夾克丟在床上,走到餐桌邊把信封放下。
她說:“那我就再喝一杯。”
李奇打電話叫客房服務(wù),要了一大壺咖啡,還有三個杯子與碟子,此外沒有再要任何東西。
芙蘿莉絲說:“之前我告訴你的只是部分實(shí)情?!?
李奇說:“我猜到了?!?
芙蘿莉絲帶著歉意點(diǎn)點(diǎn)頭后拿起信封,打開封口掏出一個透明塑料封套,里面有東西。
她說:“有人寄了封信過來,這是信件內(nèi)容的復(fù)印件?!?
她把封套放在桌上,李奇跟法蘭西絲為了看清楚而把椅子往前移。封套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辦公室用品,里面裝著一張八乘十的彩色照片,照片拍的是張白紙。在照片里,那張紙被放在一個木質(zhì)平面上,為了顯示它的尺寸,旁邊還擺了支木尺。它看起來像一般的信紙,信紙中間離上方大概一英寸由左到右寫著三個字:你會死。這幾個粗體字很清晰,顯然是用電腦打印出來的。
房里陷入一陣沉寂。
李奇問說:“什么時(shí)候寄來的?”
芙蘿莉絲說:“大選結(jié)束的那個星期,寄送的方式是快遞?!?
“寄給阿姆斯特朗的嗎?”
芙蘿莉絲點(diǎn)點(diǎn)頭說:“寄到參議院去,但是他還沒看過。除了私人郵件以外,我們會打開所有寄給被保護(hù)人的信,適合給他看的才交上去,像這封信就不適合給他看。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有兩點(diǎn)。首先,信里說的是真的。”
“如果我防范得當(dāng),那件事就不會發(fā)生?!?
“芙蘿莉絲,誰都會死,你我也不例外?;蛟S我們可以活到一百歲,但總不能一直活下去,所以嚴(yán)格來講,那封信陳述的是個事實(shí)。它除了是封恐嚇信外,也是個精確的預(yù)測。”
法蘭西絲說:“這就帶出一個問題--寄信的人是不是聰明到故意寫了句雙關(guān)語?”
“故意是什么意思?”
“這個男的故意寫這句話,以免被找出來后遭到起訴--又或者她是個女的。這樣一來就可以說,這根本就不是威脅,只是陳述一個事實(shí)。我們有辦法從鑒證學(xué)的角度來推測寄信者的智商嗎?”
芙蘿莉絲驚訝地看著她,眼神中還帶著點(diǎn)敬佩之意。
她說:“等會兒我們會談到那個部分,而且我們很確定寄信人是男的?!?
“理由呢?”
芙蘿莉絲又說了一次:“等會兒我們會談到?!?
李奇問她:“但你擔(dān)心的到底是什么?這是我想到的第二點(diǎn),因?yàn)槲抑肋@些家伙收到的恐嚇信可是用麻袋也裝不完的。”
芙蘿莉絲點(diǎn)點(diǎn)頭說:“通常一年大概幾千封吧!但大部分都是寄給總統(tǒng)的,像這樣指名道姓寄給副總統(tǒng),非常罕見。而且那些信通常是用零碎老舊的紙片,不但用蠟筆寫,還常拼錯字,涂涂改改??傊切┬哦加行┤秉c(diǎn),但是這封信沒有,一開始它就與眾不同,所以我們非常重視。”
“信是哪里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