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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革命朝氣在黃埔(13)

軍統(tǒng)二世毛人鳳全傳 作者:陳陵飛


結(jié)束了衢州的使命,回到杭州后不久,毛人鳳發(fā)現(xiàn)運動初期迸發(fā)的激越正在趨于平淡,權(quán)與利的融合似乎也傳染了學生,學聯(lián)已搬到了一幢富麗的小洋房內(nèi),平時外出走動,坐的都是頭等火車。如果有外地的學聯(lián)代表抵達,住宿常選在最好的新新旅館,用膳是在最著名的聚豐園。目睹悄悄彌漫開來的奢侈風氣,毛人鳳覺得這既是誘人的生活,又是不敢企及的生活,偶有染指,便生暗喜,心里對權(quán)柄的威力也不勝驚羨起來。很難說他以后的從政生涯與這個時期朦朧的“戀權(quán)”意識有什么必然的關(guān)系,但作為一個人成長的一種經(jīng)歷,或許一開始就在心里悄悄種下了種子。

就在這時,省教育廳突然做出了各學校提前放假的決定。等到開學,本來已趨于平淡的學潮因一段時間里少了學生們的烘托,立即成了明日黃花,一切的一切很快恢復(fù)了原樣。畢業(yè)后的就業(yè)問題更迫切地擺在了毛人鳳的面前。

畢業(yè)后,二十四歲的毛人鳳通過省教育廳的關(guān)系,在江山新塘邊嘉湖小學謀了個月薪二十元的教員職位。雖然工資不多,但日子也安穩(wěn)太平,更何況教師本來也是個讓人尊重的職業(yè)。要是村里有什么事,村民們發(fā)生什么矛盾,也少不了要請德高望重的先生們評評道理,因為他們是文化人。另外,幾年辛苦下來, 膝下有了一窩子學生,乍一看,大多聰明伶俐。將來要是有一兩個鵬程萬里,當先生的那份榮耀肯定是夠張揚的。事實也果然如此,后來這些學生中有毛萬里、周養(yǎng)浩、劉方雄等人,相繼成了國民黨軍統(tǒng)局里掛少將軍銜的顯要人物,就連出自木匠家庭的姜毅英,都成了軍統(tǒng)局唯一的女將軍。如此師生共濟一堂、同謀秘事的聯(lián)袂,在國民黨的政治圈子里并不多見。當然,毛人鳳當時沒有預(yù)料到,就算知道,他也并未想攀上他們的高枝。

5. 丟下工作考入黃埔

如果毛人鳳這樣老老實實地在嘉湖小學待下去,可能以后會是一個出色的教師,歷史上也幸運地少了一個殺人魔頭。但毛人鳳不會在這里待得長久,看他這么多年的求學,就足見端倪,這個青年一開始就不是善類,他的忍,他的等,他的安靜,都是在等一個機會。

不久,廣東大革命的風云翻動,使毛人鳳開始蠢蠢欲動,他在這所小學再也待不下去了,期望到那兒去尋找新的前途。他把想法告訴了父親和岳父,兩位保守的老人家堅決不贊成。就這樣,一直拖到1925年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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