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帶來好結果——”

“這當然適用。”比爾·厄普代克點頭道。

“是啊，”鮑勃·史密斯說，“東部大學肯定是要成就大事的?！?/p>

“雙面賈納斯，”查理·梅森神秘地叫道，“我想告訴大家他在朝相反的兩個方向看！”

“嗨，沒錯——”

“過去和未來——”

“聰明的家伙——”

“接著說，查理！”

“賈納斯，”查理大聲說，“羅馬人在開始辦大事時首先祈求賈納斯保佑，然后才去求別的神！”

“哇！”

“這確實重要！”

“一天、一月和一年的開始，對他來說都是神圣的！賈納斯是門神！”

“賈納斯！”他們大喊道，興奮地跳了起來，舉起手中的大啤酒杯開懷暢飲。

所以從那天晚上開始，一三級的學生就開始了他們的年度聚會，日子定在每年一月一日的賈納斯節(jié)①。這是全班同學通過無記名投票的方式一致同意的。這個雙面神就這樣成了保佑東部大學成功的神靈，而東部大學直到最近還在其正式信箋上印著長有兩張帶胡須的臉的賈納斯頭像，原因就在于此?！白鰞擅媾伞边@一短語在哥倫比亞大學或紐約州立大學的人嘴里，也就成了“去東部大學上學或者在東部大學畢業(yè)”的代名詞——很不幸，這是當時查理·梅森在那個歷史性的夜晚沒有考慮到的，至少是沒有意識到。

但我們不妨把這個問題的深奧之處留給心理學家來討論，僅僅記住以下的事就足夠了：三十多年后，這一短語突然一語成讖；也就是說，賈納斯信徒們站在機遇的門前時，忍不住暴露了自己丑惡的一面。

那是去年圣誕節(jié)期間，比爾·厄普代克偷偷地來見埃勒里。此人大腹便便，禿頂，拿著印制精美的名片：威廉·厄普代克②先生，紐約經紀人銀行總裁，家住斯卡斯代爾，戴克谷。

他早已不是一九一三年六月那個夜晚主持啤酒聚會的比爾了。他和所有銀行家一樣，看起來很焦慮，但實際上并非如此。

“業(yè)務，又是業(yè)務。”妮奇·波特說，生怕影響了她的圣誕季節(jié)休假，“現在是圣誕節(jié)，厄普代克先生，我相信奎因先生不會——”

可就在這時，奎因出現了，使他的秘書無法說謊。

“妮奇對于假日還抱著老觀念，厄普代克先生，”埃勒里說，握了比爾的手，“啊，賈納斯的信徒。你們的年度聚會還有幾天就要開始了——新年第一天，不是嗎？”

“你怎么會知道？”銀行家問。

“我可以按大師的方式回答，”埃勒里笑著說，“說我對徽章圖案做過深入的研究。但事實上，我有一個最好的朋友，他是東部大學二八級學生。他經常向我描述你外套上的那個小徽章，所以我一見到就會認出它?！?/p>

銀行家緊張地用手指摸了摸他的翻領上的徽章。那是一個鑲著石榴石的白金徽章，閃光的外環(huán)套著賈納斯的兩張臉。

“什么事——有人搶你的銀行了嗎？”

“比那還要糟?！?/p>

“更……糟？”

“謀殺?！?/p>

妮奇瞪著厄普代克?？磥碜尠＠绽镌谝辉露栔胺潘上聛硪呀洸豢赡芰?，但出于職責考慮，她還是要說：“埃勒里……”

“至少，”比爾·厄普代克緊張地說，“我認為是謀殺?！?/p>

妮奇不再爭了。埃勒里顯然已經全神貫注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