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打的!”我在他身后喊道,“決——不!”
“你的專欄明天截稿,你寫完了嗎?”是薇伊。她走到我身邊,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寫著什么。“我打算在我的欄目里寫寫排座位的不公平性。跟我同桌的女孩說她今天早上剛剛結(jié)束虱子的治療?!?/p>
“我的新同桌,”我說著,指了指走廊上帕奇的背影。他的步伐自信滿滿,讓人討厭,是那種身穿褪色的T恤衫,頭戴牛仔帽的人才會有的姿態(tài)。帕奇可沒穿那身行頭。他穿的是黑色利維斯仔褲,黑色套頭衫,黑色的靴子。
“那個留級生?估計他第一次或者第二次畢業(yè)考試的時候?qū)W習(xí)不夠刻苦。”她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事不過三吧?!?/p>
“他讓我毛骨悚然。他知道我喜歡的音樂。我沒有給他任何的提示,他就說:‘巴洛克風(fēng)格?!蔽夷7滤牡统谅曇?,但不太像。
“僥幸猜中的?”
“他還知道……其他的事?!?/p>
“比如說?”
我嘆了口氣。他知道的比我預(yù)想的要多得多?!氨热缯f如何惹怒我?!蔽医K于說道,“我要跟教練要求把我們換回原位?!?/p>
“去吧。我可以給我的下一篇E雜志稿子找個噱頭?!妒昙墝W(xué)生進行反擊》。這個更好點,《排座位被人給了一記耳光》。嗯,我喜歡這個題目?!?/p>
那天放學(xué)后,我成了那個挨耳光的人。教練一口回絕了我恢復(fù)座位安排的請求??磥砦沂菬o法擺脫帕奇了。
目前是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