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翁文灝:盡國民責(zé)任
翁文灝在《我的意見不過如此》一文中說:“因為國家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候,如果直接可以救國,當然應(yīng)該奮勇地去做。萬一沒有這個機會和力量,至少更應(yīng)盡力做我們分內(nèi)的工作,不管成敗利鈍,我們將我們的工作做完了,總算盡了我們的心力。好像當義勇軍的,把他的子彈放完了,就是死在沙場,也算盡了國民的責(zé)任。光榮雖有大小,意義差不多一樣。”
◎ 朱生豪:癡情莎士比亞
1944年12月,獨自承擔起翻譯《莎士比亞全集》重任達十年之久的朱生豪,貧病交迫,心力交瘁而死,年僅32歲。在給愛人宋清如的信中,他曾這樣寫道:“你崇拜不崇拜民族英雄?舍弟說我將成為一個民族英雄,如果把Shakespeare(莎士比亞)譯成功以后。因為某國人曾經(jīng)說中國是無文化的國家,連老莎的譯本都沒有?!?/p>
◎ 曹聚仁:抵制洋貨也失敗
曹聚仁平素都穿一襲藍布長衫。這種服飾,當時少有人穿,且多是一般雜役,有點身份的,都洋裝在身,以應(yīng)時潮。關(guān)于自己為何穿藍布衫,曹聚仁后來有一點說辭。那是五卅運動之后,還是熱血青年的曹聚仁,曾自下決心,一定要抵制英國貨。于是,3個月不坐來自西洋的電車;還有,也不再穿英國尼龍貨。不穿英國貨,那就以國產(chǎn)綢緞替代。不料國貨紡織印染技術(shù)不過關(guān),常常褪色。穿過之后,下水一洗,衣裳就變形走樣;這且不說,顏色更變得“豐富多彩”,直如一幅“國際版圖”。沒奈何,只好穿布衣。布衣最方便的是流行已久的陰丹士林。式樣——長衫。顏色,稱“藍布衫”。在曹聚仁,這一穿就是10多年。不料到最后,才知道陰丹士林也是“洋貨”,“抵制”失去意義,只好嘆息自己國家各方面落后不及人罷了。
◎ 邱清泉:傳統(tǒng)士大夫遺風(fēng)
邱清泉1902年生于溫州一個耕讀人家,因年輕時苦修經(jīng)書典籍,國學(xué)基礎(chǔ)深厚,加之性格剛正、意志堅定,頗有傳統(tǒng)士大夫的遺風(fēng)。1944年,他于滇西反攻作戰(zhàn)返回昆明途中大有感慨,曾賦詩云:“萬里云山北望頻,南天立馬一勞人。邑多衰落傷農(nóng)圃,路有饑寒恥重臣。生意哀憐驅(qū)羸馬,道心消逝伴朱輪。煙村殘野夕陽處,枉自風(fēng)光畫樣新?!彼摹墩魍具^鄆城》云:“千里入荒城,又是匆匆別。宅第盡廢墟,道路人蹤絕。鳥雀繞枝頭,蛇鼠出野穴。不知人意苦,但聞聲哀咽。何處是青山,定多杜鵑血。入夜秋風(fēng)起,云浮月明滅。鴻雁何悲鳴,征夫心膽裂。故園人豈知,天際愁腸結(jié)。”亦頗能見其心中辛酸之塊壘。
◎ 孫中山見蔣介石:“一定會成為革命實行家”
1910年6月,孫中山自檀香山到日本,停留兩周。在此期間,經(jīng)陳其美介紹,孫中山約見了蔣介石。孫中山對蔣的印象沒有詳細記錄,只有一個簡單說明,認為“他一定會成為革命實行家”。蔣介石自己則記得很清楚,幾十年后,1963年他在臺灣的一次講話中說:“我永遠記得,總理說:‘革命的青年應(yīng)該不計名位,而要為革命任務(wù)犧牲、奮斗。美國建國英雄華盛頓,也并不是由他一個人的力量造成的,而是由千千萬萬無名的華盛頓共同奮斗,為他們的領(lǐng)袖華盛頓犧牲而造成的。我們革命者,不是要成為有名的華盛頓,而是要成為無名的華盛頓——無名英雄。’我聽了這個訓(xùn)示之后,就決定了志愿,要實踐這個訓(xùn)示,絕不辜負總理對黨員的期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