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試一試,否則他們開始搜查找到這兒,我們都得死!”
接近十二點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開始戒嚴了。一小隊一小隊荷槍實彈的德國人踏著堅實的步子從街上跑過,讓人心里更加恐慌,從夏洛街的交叉口后面可以看見無數(shù)侵略者像狼群一樣趾高氣揚地通過凱旋門。
而我現(xiàn)在擔心后座上那個傷員,雖然他換上了干凈的外套虛弱地靠在瑪瑞莎和索萊爾教授中間,但是慘白的臉色顯示出他失血過多,隨時都可能昏過去;可更在糟糕的是前面的盤查,沒想到在這種僻靜的小路都能撞上德國人的流動崗--我真該為上次禮拜時偷偷親吻了瑪瑞莎而向上帝懺悔。
皮埃爾雙手攥著方向盤,緊張地望著前面轉(zhuǎn)彎處的兩個士兵,當他們示意把車開過去時,小伙子指關節(jié)都泛白了?!?/p>
“沒事,伙計。”我安慰他,“打起精神來,一切照安排好的那樣做?!薄?/p>
“是、是的,閣下?!薄?/p>
一個端著步槍的矮個子士兵把頭彎下來看了看,用生硬的法語問我們要去哪兒?!?/p>
“醫(yī)院!”我接過話茬兒,“我的秘書得了急癥,也許是闌尾炎,得立刻去檢查!”
士兵帶著狐疑的神情打量著后座上的三個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一臉蒼白的阿爾芒身上?!?/p>
“是他嗎?”他用手指著問到?!?/p>
“對?!薄?/p>
“這兩個人是誰?”
“他的妻子和母親?!保艺娌幌肴鲞@樣的謊?!?/p>
也許是瑪瑞莎和索萊爾教授臉上焦急是神情很有說服力,矮個子士兵最終相信了,揮揮手示意我們過去?!?/p>
我真正的秘書松了一口氣,正要發(fā)動車子,旁邊卻突然傳來一個極低沉的聲音:
“等一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