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我嘆了一口氣,閉上雙眼?!?/p>
瑪格麗特·索萊爾教授躲在她的小休息室里,沙發(fā)上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年輕人,他吃力地把臉轉(zhuǎn)向我,叫了一聲“伯爵”?!?/p>
是阿爾芒·費塞爾,教授最出色的一個學(xué)生,未來的長笛演奏家。但是現(xiàn)在他的腰部中了一槍,正用紗布捂住傷口;不過這顯然沒用--血不停地從指縫中滲出來,染紅了身后萊爾教授的襯衫。
“哦,天哪?!蔽业吐曊f道,連忙脫下外套開始翻急救箱,“是德國人干的?”
“對,我……我向他們?nèi)恿藥最w汽油彈!”
誰來告訴我該怎么阻止這些急躁的孩子?
平時缺少笑容的索萊爾教授此刻像母親一樣抱住這個年輕人,不停地為他擦去冷汗,顯得非常焦躁不安。
“這樣下去不行,伯爵先生?!彼龓缀跤妹畹目谖菍ξ艺f,“您在這里也無法處理傷口,我們得送他去醫(yī)院?!薄?/p>
“是的,如果可以我很愿意這么做,可是,教授--”我一邊用力壓住紗布一邊告訴她外面的情況,“--街上到處都是納粹,他們已經(jīng)控制了整個巴黎,每個路口都有蓋世太保盤查,如果您的真的想保護(hù)這個莽撞的小伙子,最好的辦法是讓他乖乖呆在這兒。”
“他會死的!”
“至少現(xiàn)在不會!”--哦,我的襯衫和領(lǐng)帶,它們?nèi)炅耍 ?/p>
我和教授輕輕地把傷員放平,讓他閉上眼睛休息,然后開始收拾一地的血污,瑪瑞莎端來一盆水,我們仔細(xì)地洗干凈雙手和皮膚上沾到的血跡?!?/p>
“接下來該怎么辦?”她忐忑不安地望著我,“咱們總不能一直躲在這兒吧?”
“別擔(dān)心!”我摟住她的肩安慰到,“等阿爾芒稍微好點兒,我就打電話叫皮埃爾把車開過來,他可以裝成病人和我們一起去醫(yī)院。從瓦格拉姆林蔭道旁邊的小路走,我想德國人還沒不至于在那兒設(shè)卡。”
“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