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結(jié)果恰恰相反。那樣的話,我就將再次證明自己的愚蠢。我也將再次成為單身漢,再次成為一個孤獨的蠢男人,那時候,我寧可自己也變成瘋子。
珍妮:“很好,很好,”(幾個世紀以來,女人都是這么口是心非——我們實際上想說的是“不好”。)“它會讓我們分手的!你覺得傻子和瘋子能合作嗎?還要講述他們是多么瘋狂多么愚蠢?!”
“這本書不只是關于我們的,”他反駁道,“它講述的是所有的人!”
“你老是這么說,可是你每次動筆時,你寫的都是你有多么低能,我有多么肥胖!”
“可是,我寫的就是真實的生活啊!”
“所以,你真覺得我是個胖女人?!”
“不是——!霍華德:在這種情況下,換成一個聰明點兒的男人,恐怕早就放棄了。但是,我的愚蠢有一個最大的優(yōu)點,那就是,我永遠都會不知死活地往前沖。我對她說,既然我寫的這部分內(nèi)容讓她這么惱火,那就由她來寫另一半內(nèi)容?!岸?,我們都不要去讀對方所寫的東西!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自由地抒發(fā)真實的感受,而不必擔心會傷害到對方。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夠?qū)懗鲆槐靖\懇、更深刻、也更真實的作品?!?/p>
“那我們怎么做到一邊寫書,卻不去讀它呢?”她問。
“我們可以讀自己寫的那部分!”我對她說,“我們可以在首頁寫上:‘寫給讀者的話:本書的合著者其實均未讀過書里對方寫的內(nèi)容,請別告訴他們書里都寫了什么?!?/p>
當我說完這翻話時,我們突然都陷入了沉默。
然后,我們都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一如往常的那樣意氣消沉。我們凝視著對面墻壁,去尋找那似乎永遠都找不到的答案。我終于轉(zhuǎn)過腦袋,問:“你真的認為,寫這本書會讓我們倆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