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的這種撇開一切法律條文和司法機關(guān),不經(jīng)過任何法律手續(xù),就隨意逮捕和殺人的做法,從大清開國以來都屬先例。
有人實在忍受不了曾國藩的殘忍,于是就上書皇上,然而咸豐卻對曾國藩的殺人行為表示贊同,曾國藩終于找到了他跟咸豐帝的共同點――心夠狠。
從此,曾國藩殺人更是無所顧慮了,于是人們給曾國藩起了“曾剃頭”、“曾屠戶”的諢號,但他自己卻對這樣的諢號嗤之以鼻,根本不當(dāng)回事,繼續(xù)殺人。
我們不妨來研究一下,一個原本斯文的書生怎么會變成這么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戶呢?
首先,從曾國藩考中進士進京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知道了曾國藩是一個熱衷追逐功名的人,一個把功名看的過重得人,難免會有對權(quán)力的欲望,試問一個被權(quán)力沖昏頭腦的人又有什么事干不出來呢?
其次,曾國藩很可能被壓抑的官場給逼得失去了心智,為什么自己要天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在地上,設(shè)身處地地為大清考慮,挖苦心思的想救國的良策,卻得不到重用?曾國藩太過苦惱了,以至于他開始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不打不殺,大清政權(quán)怎么才能得到更好的維護呢?長沙的治安怎樣才能變好呢?
最后,他可能覺得不殺人不足以樹立他的威信,不足以讓地方掌握實權(quán)的人重視他,要是按這個推理來看的話,曾國藩真是一個不甘寂寞、不愿意站在幕后的人。
對于一個書生來說原本很重要的名聲,為什么突然之間在曾國藩的眼里變得一文不值了呢?或許是因為他已經(jīng)變成一個屠戶了,在屠戶眼中名聲是不值錢的。
或許這些僅是我們的猜測而已。
然而,曾國藩的“鐵血政策”卻讓他因此失去了很多的支持者。
威名掃地
雖然,在張亮基做湖南巡撫時,還能罩著曾國藩。然而武漢失守后,咸豐帝又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領(lǐng),將湖廣總督徐廣縉革職,并調(diào)張亮基到武昌接任湖廣總督。
所以,前任湖南巡撫駱秉章又被咸豐帝重新起用,隨之而上任的還有布政使徐有壬、按察使陶恩培。
而這三個人早就對曾國藩的屠殺看不慣了,畢竟人家都是溫文爾雅又體面的大清命官,在他們看來曾國藩不過是一個地方團練幫辦,既不是地方大吏,又不是欽差大臣,你曾國藩逞什么能呀?
如此,在還沒有搞清楚自己位置的時候,曾國藩就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或許,是仗著有咸豐帝撐腰吧,曾國藩對自己看不慣的事情一般都是指手畫腳一番,這次也不例外。
曾國藩辦團練,紀律嚴明,訓(xùn)練刻苦,他早就看好了綠營軍的塔齊布,此人忠厚善戰(zhàn),曾國藩就請他做團勇的教練,鍛煉團勇。
張亮基做湖南巡撫時,曾國藩不僅要求團勇刻苦訓(xùn)練,還讓綠營軍和他們一起操練,張亮基調(diào)走以后他并沒有因此而改變他的做法。
所以,一日,曾國藩又發(fā)令操練,結(jié)果卻只有塔齊布應(yīng)命,而其他的綠營軍卻不以為然,還譏笑塔齊布是在巴結(jié)曾國藩。曾國藩一怒就把這事告到了湖南提督鮑起豹那兒,誰知,鮑起豹卻護著綠營軍。
在鮑起豹的縱容下,綠營軍又向塔齊布挑釁,曾國藩忍無可忍,出來干涉。誰知,綠營軍卻以此為借口,攻進了塔齊布的營帳,搞得曾國藩和塔齊布不得不倉皇逃走。
事情鬧到巡撫駱秉章那里,結(jié)果曾國藩被判給綠營軍道歉。曾國藩受了這樣的窩囊氣,這事要傳出去,曾國藩在眾人面前還有什么威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