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們的思維方式如何進化而來(1)

不焦慮的活法 作者:(美)羅伯特·L·萊希


人類與其他動物的主要區(qū)別之一是,我們發(fā)展了所謂的“心理”。這并不是科學假說意義上的“理論”,它只是我們對世界的想法 更具體點說,就是我們對思想本身的看法。因為有了語言這樣的概念工具,我們意識到,我們具有思想,我們能夠進行“思考”這樣的過程,我們同樣具備猜想他人腦中想法的能力。(他們有什么目的?他們想要什么?)

動物,似乎就不具備感知其他動物心理狀態(tài)的能力。這并不意味著動物就沒有情感,或是他們對其他生物沒有反應。只要和貓狗一起生活過的人都知道,動物在回應情感方面異常敏感。

人類所獨有的是,我們會有這樣的意識:人類的其他個體可能會怎么想?會有何種感覺?這些想法和感覺對我們自己又有什么影響?

我們有一個深層的認識是,我們的其他同伴有著自己的意愿、恐懼、需要和反應,因此,在與他人(我們的家人、族人,或是同種族的人)交往的過程中,我們必須考慮到對方的精神狀態(tài)。

理解他人想法的能力受控于大腦的“眶額皮層”,這是大腦的高度發(fā)達區(qū)。當人類大腦這片區(qū)域受到病理損害的時候,人就會逐漸失去社會判斷,不知道該如何去與他人交往。

這在自閉癥患者身上體現得尤為明顯:他們的智力可能是完好無損的,但在理解他人心理狀態(tài)方面卻存在障礙。他們很難理解這樣的概念:意圖、欺騙、失望、渴望、希望、遺憾或是持久的動力。

在人類社會,這些概念是構成大多數人際關系的基礎。這就是為什么沒有自閉癥的小孩,在長大成人后,通常都知道該如何理解這些概念,而那些患有自閉癥的孩子卻不能。

通過進化心理學,我們可以重新演繹人類心理的形成之路。人類的嬰兒,由于各種原因,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與其他動物相比)都處于孤助無援的狀態(tài),這也是驅動人類進化的一個因素。即便是現在,孩子們在少年時代以前仍不完全具備成人的“功能”。而集體撫養(yǎng)孩子,能比單個母親或父親提供更好的照顧,如提供更多的補給品、更好的保護和教育機會等。(話說過來,年幼時就父母雙亡,部落不得不擔負起撫養(yǎng)孩子的責任,這種現象比較少見。)

這樣的共同撫育方式,需要大量我們稱之為“社會關注”的東西 具備養(yǎng)育的本能,關心他人的想法,同情別人的感受,在意自己在集體中的聲譽。這些養(yǎng)育孩子所必需的特性讓我們成為更具社會敏感性的動物。

這只是眾多促使我們進行集體合作的事情中的一件。在人類早期拓展其生物版圖時,是逐漸增加的部族,而非個體,鑄就了其在自然界的成功。狩獵,采集食物,躲避有毒植物和動物,抵御天敵,尋找適合的棲息地 所有這些活動更多是靠集體行動,這就需要更大量的集體交流。那些更適應這種協(xié)作生活的個體,得以存活和延續(xù)基因。這對我們的大腦發(fā)育產生了重要的影響 實際上,我們被寫入了“合作”程序。一個運作良好的集體,在商量應對各種原始危險時,比由敵對個體組成的部落能更好地達成一致。

對部落來說,一個善于交際的成員比那些好戰(zhàn)的、不合群或是不關心集體利益的人要有用得多。因此,我們合作的本能,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與生俱來的 它,保證了我們的生存。

語言的出現加快了這個過程的發(fā)展,以至于到后來,學習和使用語言成了人類的天性。使用語言,是我們適應環(huán)境的一大優(yōu)勢。如今,我們可以有效地分享各種信息,比如去哪里割草、哪里有食物,或是怎樣躲避危險的肉食動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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