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而又好記性的我確定,“天音雙子”里,尚裳的搭檔,就叫澈夜。
七、
那年春節(jié)我坐車回家。下了火車,換乘公車后,我閉著眼昏昏欲睡,腦子里卻循環(huán)播放著出發(fā)前HTG里孩子們的聲音。
“施華給我們帶特產(chǎn)!”“施華節(jié)日快樂啊!”“施華早點兒回來!”
還有不知從哪里學(xué)來的,“代問你爸爸媽媽好!”
想到這里,我噴笑。
與此同時,那只撓著我心臟的貓爪的力道卻越來越大,堪比虎撕。
那年還沒有實施節(jié)日禁放令,大年三十的晚上,爆竹和煙火爭相盛放,含苞、綻開、凋零,仿若活著的窗花,把窗口變成一個個四季往復(fù)的花園。
年初一的晚上,我開始在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網(wǎng)站里連載我的部分工作日記,完全不用考慮保密之類的問題,因為我把這些日志的類型定為:奇幻小說。
而我的筆名叫做,花童。
懷 人
Chapter 1
她想自己應(yīng)該算是一個幸運的人。因為每個人,在生命中的某一些時段,總會恨不得失去記憶。因為這個他們買醉,他們施暴,他們自欺欺人,而只要他們還沒有失去生命,或者他們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還在正常運作,能夠讓他們失憶的盟友,最終都只有一個,就是時間。即便這樣,多年以后,那些已成白骨的東西仍可能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給他們迎面一擊。
而她不用擔(dān)心這種問題。記憶于她而言,像是一張張的畫卷。對于一張不想要的畫,你可以遮住它,擦掉它,甚至焚毀它。而她就是一個可以銷毀無處投遞的記憶的畫師,她的顏料,就是孟婆手里的那碗濃湯,只要她活著,那碗濃湯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甚至,她都不需要是一個高妙的畫師,她可以僅僅是一部碎紙機。把你不想要的記憶交給她,“嚓嚓”的聲音過去,她還你一地幾不可察的碎屑。
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似乎把自己的記憶也切碎了。她想不起到底自己從何而來,過去都經(jīng)歷了什么。留給她的只有最基本的技能,比如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說話寫字,并且了解常識,不會做出紅燈時候過馬路之類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