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晨見這場面,立刻露出一個捉狹的笑容來,“哦哦,咱們的老班對見面,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對吧,我錯我錯,先進去了啊,不過別站在這兒聊太久,就算要走,好歹在老同學面前露個臉,里面還有人等著你們哪?!?/p>
沈智動了,一把將她抓住,嘴里還說,“不用,我都已經(jīng)遲到了那么久,還是先進去吧,別讓大伙等我們?!?/p>
黃晨被沈智拉住,回頭的時候帶著點錯愕,不知她為什么是這個反應,沈智和唐毅,當年的金童玉女啊,就算分手了,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多年未見,即使不想一起追憶兩句似水流年,但也不必這樣決絕到一句話都不說的地步吧?
倒是唐毅落落大方,一伸手替她們推開包廂門,還欠了欠身,彬彬有禮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沈智拉著黃晨,包廂門口能有多大的地方?黃晨一動,她就與唐毅擦身而過,撲面而來的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沈智竟是一震。
唐毅同樣,他人高,沈智與黃晨便是從他的眼下過去的,沈智穿風衣,并沒有挽頭發(fā),當年的一把烏發(fā)已經(jīng)燙過了,卷曲的發(fā)梢成了棕色,該是在來之前打理過了,不知揉了什么東西,總讓人覺得有些膩,走過他身邊時大概是有些不自在,一偏頭,露出頸側的那段皮膚,頭發(fā)未遮住的地方,好大一塊紅。
他不記得沈智在這個地方有胎記,那樣的紅,是燙的吧?
他瞬間一震,幾乎要把手按上去,但終究是沒有,只是把手伸進了褲袋里,就這么默默地看著她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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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很大,開了兩桌,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都是幾年沒見的老同學了,還男女分開,那邊一群男人招呼唐毅,他便轉身過去了,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沈智松了口氣,要坐下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旁邊有人一直在看她,見她轉過臉就笑了,眼里有亮光。
沈智剛才所受的震蕩還沒回過來,跟那人對視數(shù)秒,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腦子里卻一片空白,硬是沒有叫出她的名字來。
黃晨捏了捏她的肩膀,卻越過她對另一個人說話,“田舒,你原諒沈智,她呀,今天大概是在外面撞見鬼了?!?/p>
沈智是震驚,慢慢吐出一句,仍有些不敢相信,“田舒,你回來了?”
田舒笑出聲來,說了聲,“驚喜吧?”然后肩膀一熱,已經(jīng)被沈智狠狠擁抱了一下。
“真的是你回來了!死丫頭,這都瞞著我?!?/p>
田舒的臉漲紅了,眼淚眼看就要溢出來,勉強笑著,“給你一個驚喜嘛,急什么,有得是時間讓你罵?!闭f著把身邊椅子上的包拿起來,還拉了拉沈智的手腕,“坐?!?/p>
沈智眼前一陣光亮,耀眼奪目,定定睛才看清那是一只鉆石戒子,就帶在田舒的手上,那大小,只讓她想起一個詞來。
鴿子蛋!
還有她手里拿著的那只包,BIRKIN!有錢都得排隊等三年的BIRKIN,這兩樣東西一晃,桌上其他女人都沒了聲音,包括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