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當(dāng)時這么對我說,我很是畏懼。
鹿威關(guān)小電視聲音,來到客廳。
在她家的客廳里,我們四個人剛好坐在麻將桌的四邊。岳達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著,很有禮貌也很謙遜。我知道他一直以來都想要改變?nèi)`寺人對“圍墻外面的”看法,也是為了自己的自尊心和面子。而冬霜,像只慵懶的樹袋熊趴在桌邊,一只手還在玩一個麻將子,我覺得氣氛再這么安靜的話,她絕對就睡著了,因為我太了解她,除了吃,就是睡。
“木靈江,能把你的校服借我?guī)滋靻???/p>
“你要干什么?”
“穿幾天玩玩,我早就想借了,三靈寺就你一個是鎮(zhèn)西中學(xué)的喔?!?/p>
“你要干什么嗎?”
“就是想玩玩……”
原來,鹿威只是覺得穿著軍裝走在外面很威風(fēng),但我很不明白這些女孩的腦子里都裝了什么。比如冬霜,我很不明白。
而且我發(fā)現(xiàn)鹿威一點兒都不排斥我。我說好……送給你都沒問題。
鹿威很是高興,因此雙手開始搓桌上的麻將子,“來來,剛好四個人,打幾圈先?!?
說實話,她真的是一個豪爽的性情中人,但我們不是來玩的,我根本一點兒心情都沒有。岳達卻開始搓起麻將來,并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說“先陪她玩,穩(wěn)住她再說”。
我覺得有道理,因此也開始搓。
冬霜早就按捺不住玩麻將的沖動,她早已被我媽等老一輩的女人同化,內(nèi)心里早就是個徹徹底底的世俗婦女。因此很精神地嘩啦啦搓麻將,但她在岳達面前,還是要保持矜持。因此邊搓邊鄙夷地說:“我真的,嗯,怎么說呢,呵呵,我真的不大喜歡一群人同時伸出手在這揉來揉去……”
但實際上,她非常喜歡揉來揉去,而且功力非常高深。她可以不用看,只用指腹去摸麻將的凹陷紋路,就知道這是什么牌。就在她對著我們解釋一遍:“我真的不會玩啦……”然后閉上眼,手捏一粒麻將子,和神婆作法一樣在空中利索地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