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像是別人的。
整個婚禮更像一次聚餐。大家以老徐和小雅結(jié)婚的名義聚在一起,然后由這些相干和不相干的人證明,老徐和小雅可以合法*了。
婚宴上,小雅的父親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儀式結(jié)束,大家都長出一口氣。
任務(wù),總算完成了。
結(jié)完婚,焦頭爛額地回北京后不久,狗子、賈老師又張羅著喝酒。
這次,小雅沒去。
“我和阿春已經(jīng)約好了,去她家玩。”小雅當(dāng)時(shí)正挺著肚子在廚房里吃蘋果。一邊吃一邊頭也不回地說:“聽說她傍了個大款,可有錢了?!?/p>
那天,賈老師的臉有些腫,像是一個水分充足的大蘿卜。那個叫賈老師泡上的像春天花兒開放的田蜜也變白變胖了。真不知賈老這些日子是怎么搞的,那么水靈的一個剛開封的姑娘到賈老手里立刻就鳳凰變母雞了。
“徐哥,容光煥發(fā)?!碧锩叟闹终f。田蜜的意思是,老徐看上去油光滿面。
老徐迅速地巡視了一眼,田蜜的胸部依舊豐滿但不再挺拔,田蜜的大腿依舊修長但好像有些松軟。
“老徐,你丫又胖了。”狗子說。
“他那是腫了。”賈老師說。
放眼望去,賈老師水分充足、皮膚緊繃,基本達(dá)到了生活困難時(shí)期的三度浮腫的標(biāo)準(zhǔn)。
“你也不看看你,臉都虛了,一天到晚干嗎呢,也不怕累壞了腰子?!?/p>
“打你丫的?!辟Z老師說,然后一手摟著田蜜,一手揮舞著,“小姐,小姐,我們老板來了,點(diǎn)菜。有龍蝦么?來一斤!”
其他幾個笑了。老徐看到了小姬,小鳥依人地坐在狗子身旁。
小姬在看老徐,老徐的目光在小姬臉上掠過,然后一邊脫外套一邊說:“你看看你們,又是帶蜜又是帶……美眉的?!崩闲毂緛硐胝f又是帶“蜜”又是帶“姬”的,但話到嘴邊立刻改口了。
“看人家龐總,每回都是一個人,多么正派。”
龐總推了推小胖臉的上的金絲眼鏡,點(diǎn)一點(diǎn)頭,表示同意。
“玩去吧。龐總是典型的悶騷型?!惫纷右贿呎f,一邊摟住小姬。“是不是?”狗子說。像是問龐總,又像是問小姬。
小姬看上去竟然有點(diǎn)害羞。
最后沒有點(diǎn)龍蝦,但東西沒少點(diǎn)。賈老師果真像是幾年沒吃葷腥似的,風(fēng)卷殘?jiān)?。而田蜜這個以前看上去還水靈的女大學(xué)生這時(shí)看上去表情也有些蠢。越長越像賈老師。
小姬似乎比以前規(guī)矩許多。在狗子旁邊現(xiàn)出一種低眉順眼的樣子。賈老師對小姬這個舊歡投入狗子那瘦骨嶙峋的懷抱表現(xiàn)得似乎十分大度。
所以弟兄們在一起相安無事,相處甚歡。
中間小姬又上了幾次廁所,老徐也上過兩回。其中有一回老徐和小姬在走廊里擦肩而過,小姬變成了淑女,老徐也沒輕舉妄動。
鄰近尾聲的時(shí)候,賈老師不知想起了什么傷心事,摔了一個酒瓶子。當(dāng)他舉起第二個瓶子準(zhǔn)備摔時(shí),被狗子劈手奪了下來。
賈老師像個孩子似的委屈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