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如何?"凱文又問。
"什么如何?"
"他們覺得如何?"
阿奇再次聳了聳肩:"我猜他們沒什么意見。"
"那他們現(xiàn)在做什么?"凱文的問題可真多。
"活著,吃飯,剪腳趾甲。"阿奇眨眼答道。
凱文哈哈大笑:"你明白我的意思。他們是干什么的?"
"卡拉薇夫人,幾個月以前,她還是星星小姐的家庭教師。據(jù)我了解,她還為電影演員做戲服。"
凱文用手戳我:"找到那些瘋狂服裝的源頭了!"
"她的父親,查爾斯的工作在……"他沖我們笑笑,"還能在哪兒呢?"
"米嘉電子廠。"我們齊聲回答道。這一點都不難,米嘉城幾乎每個家庭都供職于電子廠。
我盡管也這么回答,但我總隱約覺得她的家庭應該有一些更加神奇的東西和經(jīng)歷。
凱文問:"那么她是哪里人呢?"
對于米嘉這樣一座年輕的城市來說,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一個問題了,因為幾乎我們中的所有人都是移民。
阿奇揚了揚眉毛:"又一個好問題。"他深吸了一口煙斗。"有些人說是明尼蘇達,不過她實在是……"他吐出一口煙,頓時他的臉便消失在了一片灰白色的煙霧中。煙霧籠罩著落日,甜甜的,仿佛馬里科帕山上那些沐浴在陽光下的櫻桃的味道。他低聲耳語一般,"人間珍品。"
"阿奇,"凱文撇了撇嘴,"你總是故弄玄虛。"
阿奇笑了:"是嗎?"
凱文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我想讓她上'熱力寶座'節(jié)目,但這位先生不同意。"他指了指我。
阿奇從煙霧的彼岸看著我??吹贸鰜?,他是支持我的,不過他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小伙子們,從長計議。"
我們一直聊到天黑。
當我們走出房間和他告別的時候,阿奇對我們--不過我認為多半是對我說的:"要通過提問,而不是回答,來了解一個人。要有耐心,總有一天你會真正了解她。"
我們?nèi)粲兴嫉仉x開,走前并沒有忘記向薩圭羅先生道聲"adiós(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