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還想抗拒偵探的命令,不過后來還是服從了,一邊往外走,一邊嘴里還嘟囔著什么。那個孩子也加快速度飛奔了出去,因?yàn)椤澳敢共妗币呀?jīng)脫下一只鞋,朝她的頭上砸了過去。
“等著我抓住你,麗茲,”她尖聲叫著,接著是一通咒罵,“我要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麗茲回以輕蔑的笑聲,消失在搖晃的門外。
麗茲走后,“母夜叉”用那個破杯子喝了一口酒,非常職業(yè)地洗了洗油乎乎的紙牌,斜眼看著卡爾頓。
“親愛的,你想知道未來的命運(yùn)嗎?”她快速地洗著牌,“一個老媽媽可以告訴你--”
“不,你不能?!眰商胶芸齑驍嗨脑?,“我是為公事來的?!?/p>
那個老太婆用敏銳的眼神盯著他。
“那些男孩怎么了?”她嚴(yán)厲地問,“這次這里可沒什么贓物。”
就在那時,那個生病的、總是左右搖晃腦袋的女人開始唱一首奇怪的老民歌--《芭芭拉·艾倫》。
“閉嘴,該死的!” “母夜叉”惡毒地大聲喊著,“小心我敲掉你的腦殼!”她抓起方酒瓶好像要實(shí)施她的威脅,但是,她改變了主意,把酒倒在杯子里,貪婪地一飲而盡。
“那個女人好像病了?!笨栴D看了一眼擔(dān)架。
“是病了?!?“母夜叉”憤怒地咆哮著,“她不該在這里唱這些喪氣的東西,我的血都讓她給弄冷了。你聽聽她唱的都是什么!”她惡毒地說著。這時,那個生病的女人又開始唱了起來:
哦,當(dāng)媽媽把我放在搖籃里時,
她可萬萬沒有想到,
我會死在離家這么遠(yuǎn)的地方,
死在絞刑架上。
“呀!”老女人快速喝完杯子里的杜松子酒,說,“她總是談?wù)撍劳?,好像那是什么好話題似的?!?/p>
“三四個星期前死在這里的那個女人是誰?”基爾斯比問。
“我怎么知道?”“母夜叉”不高興地反駁道,“我又沒殺了她。她是喝白蘭地死的,她總是喝酒,該死的!”
“你還記得她死的那個晚上嗎?”
“不,我不記得了?!蹦莻€惡婆子坦率地說,“我當(dāng)時喝多了,都要醉死過去了?!?/p>
“你總是喝醉?!被鶢査贡日f。
“我喝醉又怎么了?”那個女人抓著酒瓶,咆哮著,“你又不付給我酒錢。是的,我醉了,我總是喝醉。我昨天晚上醉了,前天晚上醉了,今天晚上我還要喝醉?!彼戳艘谎劬破孔樱斑€有明天晚上,我要繼續(xù)喝下去,直到腐爛在墳?zāi)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