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一定有罪。”基爾斯比迅速作出反應。
“不一定?!甭蓭熇涞鼗卦挕?/p>
“但是如果他不想掉腦袋,他不得不證明自己不在現(xiàn)場。”對方堅持著。
“這就是問題所在,”卡爾頓回答道,“他并不想保住自己的腦袋。”
基爾斯比看來相當迷惑,他喝了一口威士忌,等著卡爾頓先生接著往下說。
“事實上,”卡爾頓又點上一只雪茄,“他腦子里有些特別的想法。他堅決拒絕說出那晚上他在哪里。”
“我明白?!被鶢査贡赛c頭說,“因為女人?”
“不,不是因為這個,”卡爾頓趕忙反駁他,“我最初也是這么想的,但是我錯了。他去見一個垂死的女人,那個女人想告訴他一些事情?!?/p>
“什么事情?”
“這就是我無法告訴你的東西。”卡爾頓回答道,“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因為她派人找他的時候很匆忙--星期五凌晨一點到兩點,他一直陪在她床邊?!?/p>
“那么他沒回到馬車上?”
“他沒有,他去赴約了,但是出于某種原因,他不告訴我約會的地點。我今天去了他的房間,找到一封燒了一半的信,信中那個人要求和他見面?!?/p>
卡爾頓把那封信遞給基爾斯比,后者把信放在桌子上,仔細端詳起來。
“這是星期四寫的?!眰商秸f。
“當然,你可以從日期上看出來。懷特是在二十七號,星期五被殺的。”
“這是從杜拉克的一個什么別墅寫來的,”基爾斯比看著信,繼續(xù)說,“哦,我明白了,他去了那里?!?/p>
“不可能,”卡爾頓用諷刺的腔調反駁他,“他不可能去那里見個面,然后在一個小時內返回墨爾本。車夫羅伊斯頓可以證明一點鐘他在拉塞爾大街,他的房東太太說,他是在兩點鐘進家門的。不,他沒去杜拉克?!?/p>
“這封信是什么時候送到的?”
“快到兩點的時候。據(jù)墨爾本俱樂部的侍者回憶,是一個穿著破爛不堪的女孩送來的。你可以想象,送信人在伯克大街等他,信中還提到另外一條街。菲茨杰拉德離開懷特后,沿著拉塞爾大街走,去赴那個約會。最合乎邏輯的結論是,送信人在伯克和拉塞爾大街的拐角處等他?!甭蓭熇^續(xù)說,“我現(xiàn)在想找出那個送信的女孩。”
“但是怎么才能找到呢?”
“上帝保佑我的靈魂?;鶢査贡?,你真愚蠢!”憤怒戰(zhàn)勝了他,“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這封信來自貧民窟,所以,信紙一定是偷來的?!?/p>
基爾斯比的眼中突然閃出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