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虹一死,辰月恐怕坐不住。太子搶在他們動手前出逃了,就在昨天。”
“嗯?!毙¢e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亂吧,水越渾,能摸的魚就越大。
“春山死了?!?/p>
小閑猛地轉(zhuǎn)過臉。
“……誰?”
酥糖沒有再重復(fù),只是垂著眼,等待暴風(fēng)驟雨的到來。他知道他家姑娘和蘇家少主交情匪淺,龍家和蘇家曾經(jīng)的隔閡也因這二人氣味相投而消弭于無形。姑娘又是性情中人,所以春山君蘇秀行的死,對她的打擊也許比對整個(gè)蘇家都大。
但他等了很久,小閑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酥糖抬起頭。只見一雙漆黑的眼睛盯著他,表情靜若止水。
“怎么死的?”她的眼睫顫了顫,仿佛蜻蜓落于止水之上。
“護(hù)送太子出逃,過關(guān)斬將,被一萬羽林天軍射死在唐國邊境,西江南岸?!?/p>
“太子活著么?”
“活著。正在唐國百里家,東陸這面最大的反旗,恐怕要扶正了?!?/p>
“好。”
好?酥糖錯愕不已,她的至交好友死了,為何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