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不覺一怔,接過那人手里的水,說了聲謝謝便離開了。
后來在聚焦燈下看到這個人氣宇軒昂的演講時,常笑才微微吃了一驚,原來他就是今天發(fā)布新品的公司老板張曉峰。一旁的同事低聲地對她說道:"怎么樣,帥吧?"
常笑舉目望去,只見臺上的身影衣冠楚楚,風(fēng)度翩翩。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透過麥克風(fēng)傳遞到全場每一個角落,語音低沉,感染力仿佛與生俱來。這樣的人,的確讓人仰慕。
一旁的男同事還在輕聲感嘆:"老天爺造人真不公平,有錢有智就算了,還偏偏長得這么人模狗樣,簡直就是專門用來讓人嫉妒的。"
"怎么?你心理不平衡了?"站在另一旁的一個女同事聽到他的話,禁不住打趣了一句。
"豈止不平,根本就是嫉妒得發(fā)了狂嘛。這種人啊,是你們女人的福星,我們男人的災(zāi)星。"
"為什么?"一旁的同事不解地問道
"為什么?"那個同事白了旁邊的女同事一眼,打量了她幾眼說道,"你們女人還能想想辦法嫁給他嘛,身家自然占一半。"那同事說著嘿嘿笑了一聲,又接著道,"實在不濟,就當個小三湊合唄。"旁邊的女同事一聽一陣薄怒,彎肘推了一把那個同事,道:"叫你瞎貧。"
那個男同事呵呵笑了一陣,才正色道:"據(jù)說這個張曉峰還真是王老五一個,嫁給有錢人的機會還是很大的。不過嘛。"
"不過什么?"聽得正是起勁的女同事見他突然頓住,不禁催促道。
那位男同事斜睨了一眼一臉焦急的女同事,嘻嘻笑道:"不過你那姿色就算了。常笑嘛,還有幾分希望。"他的話自然又引得那個女同事一陣嗔怪,兩個人正嬉鬧著,就聽常笑說道:"好啦,玩笑開夠了,盯工作吧。"說著看了一眼那個男同事,也不禁打趣了幾句。
"你怎么知道你就沒希望了?說不定這位張先生嗜好特別,對女人不感興趣呢?"
常笑的話說得那位男同事怔在那里,倒是一旁的女同事忍不住撲哧一聲笑開了。
發(fā)布會結(jié)束后,常笑盯著各項工作都結(jié)束了才離開會場,正站在路邊等車,卻看到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自己的面前。常笑一怔,只見駕駛位的玻璃已經(jīng)緩緩放了下來,里面是張曉峰清俊的臉。
"常笑,這里等車不太方便。你要去哪里,也許我順路。"
常笑一怔,沒想到張曉峰竟然會知道她的名字??墒敲嫔蠀s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說:"沒關(guān)系,我在這里等一會吧。我要去的地方大概您不太順路,就不麻煩您了。"
張曉峰仍舊微笑著,打量著她,說:"我被拒絕的時候可真不多,尤其是被女士。為了照顧我膨脹的虛榮心,常笑,還麻煩你勉為其難坐坐我的車吧。"
常笑被他逗得笑起來,不好意思再推辭。便開了后座的車門上了車,說道:"麻煩您把我捎到北大醫(yī)院就成。"
晚上的路有些堵,一路走走停停。張曉峰從汽車的后視鏡里靜靜地打量著常笑。只見她茫然地看著窗外,眼睛里盛滿了哀傷。她筆直地坐在車上,顯得格外羸弱,單薄得讓人心疼。
也不知道向窗外看了多久,常笑才把頭轉(zhuǎn)了過來。車里彌漫著檀香混著真皮坐椅的氣息,有一種淡淡的香氣。車子走得很慢,也許是她太累了,不知不覺中常笑竟然睡著了。等她睜開眼睛猛然驚醒的時候,外面早已是夜色璀璨,燈火燦爛了。常笑心里一驚,坐起來四處看了一眼,才想起是在張曉峰的汽車里。
"你醒了?我見你睡得很好,便沒有叫醒你。"
常笑看著車窗外北大醫(yī)院碩大的紅十字,只覺得心中突突地跳,再也顧不得許多,對著張曉峰說了句謝謝,開了車門便匆匆地向醫(yī)院里面跑去了。
張曉峰看著那夜色中漸漸消失的身影,本來是想叫住她的??墒遣恢蝗幌氲搅耸裁?,又停住了,只是坐在車中發(fā)呆。黑暗中,只聽叮的一聲,張曉峰點燃了打火機,幽藍的小火苗嗖的一聲騰起,照亮了他的面容。他并沒有點煙,只是坐在那里將手里的打火機咔嚓點燃了,砰叮又關(guān)了,一直重復(fù)著這個動作。靜謐的夜空中,咔嚓,砰叮的聲音反復(fù)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