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打一下911，”利蒂希婭說，“因為停電，所以肯定有很多電話打進(jìn)去?！?/p>

西蒙斯醫(yī)生的辦公室里突然傳來一聲呻吟，隨后是惡狠狠的詛咒。佩頓沖出去，推開門，然后就僵住了。費利希婭蜷縮在檢查臺上，兩腳放在地上。褲子從她那肥大的屁股上褪下了一半，她正在往左邊屁股上裹著紗布。佩頓注意到對面墻紙上有一個齊腰高的彈孔。她沖著棉球罐開的那一槍穿過了兩層內(nèi)墻。當(dāng)它到達(dá)位于診所另一頭的西蒙斯醫(yī)生辦公室時，速度應(yīng)該不會太快，但顯然已經(jīng)足夠快了。

“你打中了我的屁股，”費利希婭呻吟著說。

“我來幫你?！?/p>

“不用了。只是擦了一下，算你走運。”

她一點也不覺得走運。事情原本可能會很嚴(yán)重，光是想到這一點就讓她感到極度不安?！斑@是……意外，”她說，聲音顫抖著，“我沒想傷害任何人。他沖著我就過來了，如果我不開槍警告，他可能就把槍搶走了。”

“在你跑去拿槍的時候就應(yīng)該先想到這一點?！?/p>

“費利希婭，真的很抱歉?！?/p>

“不用跟我說抱歉?！?/p>

佩頓退到走廊里，像是被費利希婭憤怒的目光給逼了出來。外面總算傳來了警笛聲。佩頓屏住呼吸，不知道費利希婭會怎么跟他們說。

“哦，天啊，”她輕輕地說，只覺心里一片灰暗。